诚地给苏仪磕了个头,“婢妾多谢大奶奶这么些年对两个孩子的收留之恩。”
苏仪尖锐的指甲险些把掌心皮肉给掐破,疼得她双眼血红,却还得努力挤出笑模样来,“既然是大爷的子女,那便是我的子女,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见外了不是?”
陆平舟唇瓣微弯,语气轻描淡写,“往后那些饭菜,大奶奶就别费心思往里头添佐料了,这么些年,我也没真吃过一回。再者,你这样的身份,老是沾些药粉啊毒粉的,万一误伤了自己,多不合适。”
又说:“你藏在砖缝里的毒粉包,我已经替你收起来了,那些个没眼力劲帮着主子跑腿买毒药的下人,我也已经让人拖出去乱棍打死,重新给你安排的,都是规规矩矩的丫鬟婆子,往后要有用着不趁手的地方,你只管说,相公给你换。”
最后一句,陆平舟面上笑意深浓,可那双眼睛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幽冷深邃。
苏仪毫不怀疑,自己但凡敢说个不字,他的眼神就能变成刀子,一刀一刀将她活剐。
苏仪脊背发凉。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丈夫只是多病,他不傻,内里比谁都黑,可她万万没想到,一招瞒天过海,一招狸猫换太子,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玩了十多年,把自己当成猴儿耍得团团转。
她当年偷情绿了他的沾沾自喜,往他饭菜里下毒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虚弱时的得意,如今看来都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十多年来,对方猫逗老鼠,陪她玩罢了。
到了如今,自己的丑事被抖落出来,他仍旧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态度,不过是因为玩腻了而已。
有些人,笑起来的时候比发火更让人害怕。
苏仪在今日深有体会,陆平舟就是这种人。
她用力扯着嘴角,可实在是扯不出笑容来了,“大爷是一家之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平舟又问她,“弟妹跟我说,那个人来了京城,要不要安排大奶奶跟他见个面叙叙旧情?”
苏仪额头上直接冒出冷汗,“不……不用了。”
陆平舟又笑:“大奶奶若是不见,兴许对方会觉得你薄情寡义,对你名声不好呢!”
苏仪嘴皮轻颤,“大爷说的什么糊涂话,妾身是您的女人,怎么能随便去见外男?”
“不见也罢。”陆平舟似遗憾地叹口气,“那我给他安排个好去处。”
苏仪深知,那个男人怕是逃不过大爷折磨人的手段了。
可她现在,自保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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