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去的时候,宣州王果然已经在等着了。
在宣州王对面坐下,常念笑笑道:“让六姨等久了。”
“没有没有,”宣州王连连摆手,道:“我这也才刚来。”
她顿了一下,主动问道:“明日应当就到贤侄的七日之约了,不知楚家小姐可有了音信?”
宣州王本来一过来便要带着人往那边山林里冲的,常念怕打草惊蛇反而危及到在那边的楚华蓥,便与她说了一些事情。
眼下她主动提起,常念手握紧了眼前的茶杯,道:“劳六姨牵挂,华蓥已经传信给我,说是找到了些证据,但还需要几日继续深层次搜寻,暂时就不用进去了。”
听他这么说,宣州王有些吃惊,道:“这几日可没见贤侄外出啊,楚小姐是怎么传的消息?”
常念喝了口茶未曾说话,倒是观言在他身后冷着脸道:“我家公子自有自己的法子。”
被观言这么一斥,宣州王脸色微变。
她是皇室正统的王爷,常念一个皇子斥她两句都少不得要背个不敬尊长,哪里是一个小小宫人能说的。
见她眸中似乎有阴云凝聚,常念将茶杯放下,喝道:“观言,你如今倒是越发没规矩了,六姨面前居然也敢这么说话,给我回房间思过去。”
观言还有些不服气,但见常念冷着脸,便也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去了。
等他上去,常念方才道:“六姨见谅,观言自幼跟着我身旁,借着我的名头行事,竟不知何时养成这么个不知尊卑贵贱的德行,让六姨见笑了。”
“贤侄身边这个下人确实该好好管管了,”宣州王冷哼了一声,道:“仔细哪天闯下大祸。”
她再怎么样也是个王爷,对常念客气那是不想惹是生非,一个宫人哪里来的资格在她面前放肆。
“六姨教训的是,”常念道:“只是现下在外头我身边只带了这一个宫人,若是罚重了怕不方便行事,等回宫以后必定重罚给六姨一个交代。”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的,也将楚华蓥到底是怎么传的信的事给揭了过去,宣州王显然还是不高兴,道:“那依贤侄的意思,我们这次还要等待多久?六姨这次来是为了清理门户,可等不了太长时间。”
“劳烦六姨再等七日吧,”常念思索了一下后道:“七日后不论情况如何,咱们都带人进去。”
“好,那我便在等七日。”
观言拿着楚华蓥的东西进来的时候,楚华蓥还在无聊地玩着书桌上的笔。
观言进来唤了她一声,道:“楚小姐,您的东西已经拿过来了。”
“嗯,”楚华蓥站起身来,道:“辛苦你了。”
看着观言似乎准备退出去了,她赶紧道:“先别走,我昨晚上伤口流血把床铺给污了,麻烦你给换一下吧。”
闻言,观言走到床边掀开了床铺,果然靠里的那一边已经被血染上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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