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陈兵对峙,战事一触即发。
同时,扶光仿佛不知疲倦的战争车轮,率领玄色的军队一路席卷,碾过雄州、襄州、真定、清河等多个重镇。
基本荡平黄河以北后,硕果累累威震天下的玄甲军,在七月回到了邺城。
扶光的皇帝叔父匐勒,不仅给他武王的爵位,还赐给他一座豪华的宅邸,三百奴仆,还把漳河边的大片肥沃土地赐封他。
因为扶光是大胜,皇帝亲赐武王府设宴庆功,大宴群臣。
不少文臣登门,为这位赵国的新贵庆贺,席间热络的给众将士劝酒。
扶光允许九死一生的部下,在这个时候酣畅淋漓的痛快一番,但扶光手边,自始自终都是清水。
自做护卫时,他便养成习惯滴酒不沾,至今也改不过来。
众人并不敢劝他喝酒,只能任凭众人皆醉而他独醒。
宴席至半,觥筹交错,扶光起身离席。
大厅里灯火通明,酒香四溢,出了门才能感受到,夏日明昧的夜色,和柔软的微风。
扶光对自己的新府邸并不熟悉,他退出宴席,只是突然想找个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看一看邺城七月的星空,是否清晰,是不是他想念的、记忆中曾见过的那个样子。
他在府中穿行,所到之处,奴仆纷纷俯首。
他踩着精致干净的回廊地砖,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一个个头颅,有种荒谬的错觉。
明明曾经他还是卑微的奴隶,仅仅几年,他陡然而成了人上人,成了可以随意役使奴仆的王。
这种身份的跃迁不曾使他欣喜和迷失,只是让他更清醒的意识到,权力从何而来。
古之圣人,写书立传,书写的是征伐和战乱。记载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记载了彼可取而代之。
字里行间含糊的记载,明明白白的昭示着,权力来自于绝对的武力。
他只是那个幸运的,在逐鹿天下的野心家中,攫取了绝对武力的那一个。
他不想和这里任何一个满怀畏惧的奴仆对话,即使他已经失去了方位,信步游走在这个复杂的府苑里。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王府侧边的高台下,拾阶而上,便是地势颇高的一片紫薇花林。
空庭寂寂,杳然无人,只有轻风送着幽香,是开放的晚花。
扶光走近花林,想找一个开阔的地方,仰望星汉。
却不想分花拂柳间,却看见一名锦衣女子,穿梭于薄雾之中的花间月下。
扶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那个女子穿着汉式衣裙,梳着灵蛇髻,发间一枚珠簪,月下熠熠生辉。
她的背影是纤弱的,步履是轻巧的,和主公有点惊人的相像。
扶光一时间有些迷惑,好像做了一个梦,明知道主公这个时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却又心如擂鼓,不可抑制的口干舌燥,宁愿这是真的,在梦中不愿醒来。
扶光抬手,想拨开眼前的花枝,却惊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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