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入,他却没有丝毫凉意,反而心中火热,眺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关,脸上浮现一丝得意。
“必当是我先……”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
方今正是风云变幻之时,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沧州将成他所图霸业下的一块垫脚石。
良久,他放下营帘,对在他心怀万丈豪情时一直保持安静的随从问道,“范之问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范之问年老体弱,司马熊当然不可能真的一路将他带到武安关下,而是把他留在了后方,负责后勤补给粮草的工作。
北边若是有什么消息,也会是他第一时间传过来。
随从当然领会司马熊的意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范大人这数日都没有派人过来,应当是没有大事发生。”
“主公是觉得代州可能会出事?”
“不是代州,而是京城。”司马熊沉默一会,说道,“若消息无误,京师沦陷不过是迟早的事,朝廷必当南下,可如今还没有消息,让我有些拿捏不准。”
“若是萧氏不愿南迁,要留在京城……”随从迟疑着说道。
司马熊闻言不由一怔。
……
夜里,武安关又来袭扰,只不过兵少将寡,夷州这边只用了值守之兵就将其给击退,根本没有对夷州军有什么骚扰作用。
这种隔三差五的老鼠行为,如今只能恶心下夷州人了。
“这样下去不过是白白浪费我们得兵力,如今咱们手里只剩下不到万人,不能再这样浪费了。”朱汾阳严肃的说道。
周季点点头,隔了一会缓缓说道,“武安关连遭大战,已经残破不堪,恐怕我们得再退到沧州城去了。”
朱汾阳皱起眉头,却没有出声反驳。
武安关破,就在旦夕之间。
他俩心中清楚。
“可惜,君侯被拦在了黾关,不然也不会搞得如此狼狈,一退再退,再这样退下去,我俩可得一路退到与君侯汇合了。”朱汾阳自嘲的笑笑。
“老严一直坐镇在沧州城,想来君侯应该早有所预料,你不必太过悲观,君侯自当有妙计。”周季安慰他说道。
朱汾阳压低声音,“老周,说句不该说的,君侯被拦在黾关这么长日子,自顾不暇,哪有可能还顾得上咱们啊。”
周季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我跟你说实话吧,手下已经有人在向我劝降了。”朱汾阳继续说道。
周季眼神一凛,“你……想降?”
“想降我还跟你说这话?这不是跟你透底,而是让你小心些,你虽然能与将士打成一团,同甘共苦,可也得防备着心怀不轨的小人。”
周季神色逐渐放松了下来,“我会小心的。”
两人之后安静许久,周季还是问道,“你为什么不想降?”
“无论怎么说,我在弥勒军降了一次,不想再降,做那三姓家奴而已。”
朱汾阳摸了摸配刀,慢慢说道,“人皆有死,圣贤也不除外,我虽不是个很看重名誉的人,但也有些礼义廉耻之心,可不想背负着反复无常的骂名而死。”
他笑着说,“反正我是在君侯这颗树上挂死了,无论他到底是不是神龙转世,能不能成就大业,我呀,都跟定他了。”
沉默良久,周季说道,“老严和我说过,君侯亲口跟他说他不是什么神龙转世。”
朱汾阳一愣,与他对视一眼,俱是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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