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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肯特就吃了亏,他本来宣布了学院的正式法师学制要从七年改为五年,结果星象科、秘文科还有召唤科都在私下抵触,其他学科也有讲师在私下诟病他。只有炼金科的一众法师秉持着早毕业早上岗早赚钱的积极态度完全接受这一改变。
学院的很多权限和责任岗位都因为这种划分而变得七零八落,院长和副院长都在的时候,还能约束两个派系通力合作,可一旦他们中有一个不在,派系之间就要闹翻。
副院长姬芙拉蒂丝则比较极端,她归属于追求施法者复兴事业的群体,还是这种理念的忠实簇拥。
普拉肯特两者都不是,再加上他的世原因具有圆滑的交际手段,所以才能当上院长。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者之间的裂隙越来越大,以至于他们开始争夺学院的各个重要职位,意图掌握更多的话语权,控制学院未来的发展走向。
过去这两类人谈不来,但也没有明显冲突。
拜垂拉法师学院大概在五六十年前就隐隐分化成两个派系。一类人没有任何信仰,只是因为学院提供的资源、施法者传承以及这庞然大物的名望支柱才留在这里,企图靠这些过得更滋润。另一类人则固执于施法者地位复兴,还非要达到古代法师建立政权的水平才满意,他们自认是拜垂拉的精神传递者。
自从副院长姬芙拉蒂丝从王都返回,他就不必再担负起所有事务了。
桌上是一份起草到一半的关于取缔灵学派的提案,他觉得没有必要一口气写完,就暂时搁置了,钢笔没有盖上笔帽就放在一边,各种文件堆叠,让桌面显得有些凌乱。
普拉肯特在黑暗中安然地坐在办公椅上,魔网故障似乎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他甚至还有心为自己泡上一杯药草茶。
三个时后——
【他迟早会成为我。】梦魇想。
梦魇也能感受到他的轻松愉快的绪,马头一阵左摇右晃,决定暂时隐瞒某些会惹他不快的事。
【先叫内务处的人来处理一下地板,我治好伤就带着这些恶魔去见导师。】他想。
“我好像...要发了?”德尔塔下意识地捂口,摸了一手血还有随之而来的火辣辣疼痛,才记得要给自己治伤。“我的药剂包应该放在.....”他回忆了一半想起整个十五层都被岩浆洗过,他的药剂包自然不可能幸存下来。
神秘侧对于深渊早有定论,而这个发现能推翻其中的一部分,如果其他深渊魔植也是恶魔的异类形态,那他的名字都可以被记在学院的先驱者石碑上!
更重要的是!这个大发现完全可以抵消契约违约的惩罚!
这个历程就像千年莲子从冻土中挖出后经过呵护还能发芽开花一样,他心生感触,对于之前那些险死还生的惊险与忿忿也似乎要随风散去。
到谅尔塔手里,先是把它们放在液体里培养,模拟出它们曾经还是两栖生物时居住的环境,随后还给它们灌输源于梦魇的邪恶灵,唤醒恶魔血脉里的原始本能。今那个女术士又用岩浆泡它们,完美还原了深渊的环境,还使用半神器激活了它们的意识,加速它们的退化。
它们本来生长在深渊一片干涸腐土之上,后来被某位魔植师裁下带回做教学用。
早在那件半神器发力前这些深渊魔植就有展现出异常,但任何生物的进化都不可能这么快。最有可能的是它们的本来形态就是这样,只是为了深渊中的环境变化而进化成植物的样子。
“所以是超进化?”德尔塔想了想,又否定了这一推论:“不,该是超退化。”
索菲亚却摇头打断他道:“我要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死的人里,一个是我们学院的,另一位却是奥秘之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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