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视线。
幸而这条路偏僻,没有什么人经过,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被人看见,他们谁都活不了。
纪蓉重新上马,那马车夫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努力了好几次才爬上马车,战战兢兢看了一眼重新放下车帘的温峤,又看了看端坐在马上的纪蓉,一句话也不敢多问,赶紧驾驶马车离去。
一切平静的,就好像根本没有刚才的一场打斗,没有尸体,没有兵卒,没有逃散的羯奴,只有他们这样驾着马车走过……
“纪还真,你满意了么。”
温峤的声音忽地从马车里传出来。
马车夫打了个哆嗦,他觉得自己应该堵住耳朵,但实际上,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已经看到了,多听到些什么,似乎已经没有区别。
纪蓉转头看了打开车窗,看着自己的人一眼,眨了眨眼睛:“你在说什么?”
“你救了这些人,心里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纪蓉听他刻意挑衅,黑眸沉沉看他一眼:“先出手的人是你,不是我,若说伟大,我肯定没有你伟大,因为我没有厉害到随便杀人,也没有胆子去杀我不该碰的人。”
温峤被她堵了回去,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他本意是想再刺纪蓉几句,谁知道这人脾气上来了,嘴皮子极利落,他还在病里,即便是有满肚子的道理,一时半会居然没有说出来。
车夫静静听他们斗嘴,这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
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主仆,明显是……是仇人吧?又不像,说是朋友,哪里又怪怪的。
这黄脸的小子虽然穿的朴素,但看气质并不是一般人物,这马车里的公子带着个大帽子不以真面目示人,定是身份也不一般。
车夫觉得自己似乎参与到一件十分不寻常的路途中来,不由自主挺起了胸膛。
一路无话,快到前面小镇的时候,纪蓉忽然对车夫道:“你家在开泽城,还有亲人么?”
车夫打了个寒颤,瞪大眼睛看向纪蓉,战战兢兢道:“没,没有了,就我一个人。”
“很好。”纪蓉笑道。
车夫又是一愣,心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亲人,就意味着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找你。”车帘后面,那个公子笑着说。
车夫整个人差点儿要跳起来,正准备求饶,又听纪蓉道:“不过若是你能守口如瓶,带我们到安兴城,或许能饶你一命。”
“你就这么放心他?万一他在咱们睡着的时候,跑去告官怎么办?”温峤冷声道。
“他一拿不出证据,二找不到门路。就算是告官,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因为和我们一路受牵连,被当做同党抓进大狱。你知道的,那些人对于告发这种事情的人,一贯是抱着宁肯错杀绝不放过的想法,一个车夫而已,谁会在乎他?而且他若真敢去告官,咱们两个一走了之,找不到咱们,官府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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