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以前善善把娘亲手给她做的布老虎弄丢了一样,那会儿她悲伤地掉了好几天的眼泪。虽然娘亲没哭,但善善还是察觉到了她的难过。
忽然的,在这会儿,善善有点想爹了。
她人小,什么都做不了。要是爹爹在的话,三舅娘也不会欺负娘亲了。
爹爹一定比善善聪明,肯定知道娘亲在难过什么。
“善善。”
“什么?”
“如果你不能上学堂了,怎么办?”
善善想了想:“那就不上好啦。”
“真的吗?”
善善从娘亲的怀里冒出脑袋,她左右瞧瞧,看到屋子里一个人没有,奶娘与丫鬟都不在,屋子里只有桌上的烛火在静静燃烧。她才又缩了回去,偷偷凑到娘亲耳朵旁边,心虚地说坏话:“娘,石头哥哥是个笨蛋!”
“……”
“你昨天才教他的东西,他今日就给忘了,还偷偷来问我。”当了先生的善善得意地翘起脚,在半空中晃了晃,“像石头哥哥这么笨,说不定还考不上学堂,那他一个人在家里得多无聊啊,我还是留在家里陪他好了。”
温宜青更是无奈:“你前两日不是还天天念叨着吗?”
那都已经是前两日了。
善善躺在床上,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唉,她坚持用功了几天,实在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温宜青:“……”
……算了,这懒蛋也是自己生的。
……
忠勇伯府今日来了客人。
宣平侯的妹妹看中了前科状元贺兰舟,差媒人上门说亲却被拒绝,在家中哭了半日,仍不死心。想着小贺大人与兄长同在翰林,平日也有往来,宣平侯夫人又来请祁夫人出面,叫祁夫人找大儿子帮忙说亲。兜兜转转转了一圈,今日休沐,祁文谦才终于将贺兰舟请到了府中。
茶酒备好,先论了一番诗文,又话了家常,谈了公务,话题总算拐到说亲。
哪知刚开口就遭到了拒绝。
祁文谦不解:“听闻宣平侯府的姑娘温柔贤淑,又对贺大人一片痴心,贺大人一点也不考虑?”
“祁大人误会了,是贺某早已有了心悦之人。”
“哦?”祁文谦来了兴致。
贺兰舟年轻俊秀,样貌与文采一样出众,当年着一身状元红袍打马游街过,掷花盈怀,不知多少姑娘动了芳心,上门说亲的媒人数不胜数,却皆被他拒之门外。
他平日里专心公务,从未听闻与哪家的女子走得近,却说已经有了心悦之人?
“是哪家的姑娘?”
贺兰舟笑道:“祁大人也知道,在下出身贫寒,莫说读书,生计也十分困难。当时城中有位善心小姐,听说我的难处后特地资助于我,叫我安心读书,若非有她,我也考不上这状元。”
“那位姑娘呢?”
贺兰舟黯然:“考中状元以后,我写了一封信回去报喜,本想衣锦还乡登门求娶,动身前却收到她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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