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的。
陆程本想说，我是他的粉丝，但想了想，又觉得这话太没有信服力。
他最终决定直接将真相告诉白洛琛，陆程道：“我妹妹叫陆瑟，前年因病去世，我发现她死前曾被人谋害染上了毒瘾，还…还未婚怀孕。她死后，我才进入这个圈子，想要查清真相。”
白洛琛眉头皱着，鹰目中充满了怀疑跟不屑。
一个小演员，又能查到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你查到了什么？”
陆程明白，不将自己查到的东西说出去，白洛琛是不会信他的。他跟白洛琛，有着同样的目的，他们可以联盟！
陆程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白洛琛。
“我知道迷诱派对，我知道钟雯，我知道风回雪是现任迷诱派对的老板，我知道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大佬。我还知道，沈青失踪前经历过怎样的虐待，知道他被关在哪里，知道他…很记挂你。”
白洛琛听到最后那四个字，才真的动容起来。
“他…还好吗？”
“很不好，精神有些失常。”
白洛琛一颗铁石心肠，忽然揪起。
“他在哪里？”
陆程说：“禹城第七精神病院。”
听到精神病院这四个字，白洛琛心里忽然生出滔天的怒火！
多狠的一对父母啊！
这些年，白洛琛每隔两年便会去沈青家里走一趟，他的父母哪怕是到死，都不肯说出沈青的下落！白洛琛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将沈青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早该想到的！
早该想到！
白洛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年轻人。”他知道陆程找自己，绝对是有自己的目的，“你找我，是要做什么？”
“我们一起，抓住那些社会毒瘤吧，白洛琛。”
这一次，陆程没再喊他白洛琛导演，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就像是在叫一个朋友的名字那样。
白洛琛久久不语。
二十年了。他从未放弃过寻找沈青的步伐，从没有一刻想过要放弃。找到沈青，查清迷诱背后牵扯的阴暗势力，是白洛琛活着的动力。
一个人走了二十年，白洛琛有时候也会很孤独。
他将手里的小石子丢进悬崖下的大海，石子落进海水中，激不起一片浪花。但这颗石子会永远留在这片海里，它存在过，它努力过，大海能将它吞没，却无法让它消失。
再渺小的东西，也有它存在的价值。
白洛琛掀开眼皮，望着朝阳，他道：“一起吧。”
一加一，往往会发挥出大于二的力量。
陆程，不要让我失望。
…
春节七天，《盛世王朝》票房彻底大爆，累计票房已突破20亿，远超第二名7个亿。
万浪一直在给陆程打电话，他在电话里跟陆程诉苦不停：“大爷，你可快些瘦身成功吧，你这部电影给你圈了不少粉，你现在可是圈内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那些名导演、大投资商都想请你去拍电影。”
“我这里已经接到了一百多部剧本，我挑选了五六个不错的剧本，要不我送到季总那里给你看看？你看看有没有看得入眼的？有的话，咱们也好回复对方不是？总这样拖着，会得罪人。”
接到万浪电话那会儿，陆程正在操场上跑步。
这几天，他又瘦了一圈，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渐渐地露出了本来帅气英朗的面部轮廓。再给他一个月时间，肯定能恢复本来模样。
陆程跑得气喘吁吁，他告诉万浪：“麻烦帮我都回拒了，我有心仪的电影要拍。”
“什么电影？”万浪以为陆程又是在诓他，“剧本都在我这里，你哪里来的好电影？”
“白洛琛手里有一部剧。”
“白洛琛？哪个白洛…”万浪像是卡带一样，突然没了声音。“我靠！你要去拍白洛琛的剧？白洛琛？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白洛琛？奥斯卡导演？”
万浪一激动，嗓子就有些大。
陆程将手机拿远些，等万浪咆哮完毕，才说：“嗯，就是那个白洛琛。”
万浪：！
“他找你了？”
“没有。”
“那你说…”
“我会去找他。”陆程雄心勃勃，他对万浪说：“你放心，我下一部剧的导演，只能是，也必须是白洛琛！”
万浪幽幽地说：“我敬你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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