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掉以轻心，赵雅梦母女俩今日乖巧安分的不同寻常。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呢。
虽然她们的手段不足为惧，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些，可这毕竟是在公众场合，又是她结婚的大喜之日。
云素不希望今天的婚礼变成为赵雅梦母女俩提供的作妖场地。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白凡澄挠了挠头，解释道。
他神情淡定，云素和白思玥也没有多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越靠近十二点，云素心里无端的开始紧张起来。
她一紧张就有个习惯，两只手会下意识纠在一起，不停地捏着指尖。
“素素，你淡定一点，你都快把这刚做好的指甲扣毁了。”
云素顺着白思玥的视线看去，白皙的指尖已经通红。
“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
在白思玥的推搡下，云素一个人回到休息室，坐在松软的床上，兀自发着呆。
窗外暖阳透过薄纱打在她的侧颜上，像是镀了一层金似的。
目光流转，云素抬眸看着窗外的天空。
如果人有来生，那么妈妈此刻能不能看到这一切呢？
闭眸，泪水顺着眼角处划过脸颊，滴落在婚纱上，逐渐隐入。
世间最难求得的，就是如果了。
思绪萦绕间，云素恍然觉得空气中的气味不对劲。
她在国外时，隔壁的邻居是个调香师，所以她对气味也格外敏感。
刚进房间时，明明空气中没有任何气味。
这刚过了一会儿，鼻腔间居然萦绕着一丝清淡的花香。
可落在身上，却愈发沉重。
随着四肢越来越无力，云素心中警铃大作，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云素拨通了白思玥的电话。
婚礼前夕，她见不到顾蓦尘，只能先跟白思玥求助了。
“喂？素素，你怎么了？”
电话接通，云素无力张口。
好在电话那端的白思玥很快察觉到了云素的异常，停顿了几秒后，休息室的门被狠狠撞开了。
“素素，你没事吧？”
白思玥面色慌乱，看着云素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开窗，扶我到洗手间。”
云素果断的下着命令，双手死死搭在白思玥的身上。
门窗大开，加速房间里香气的流通。
洗手间里，云素打开水龙头，毫不犹豫的捧着水往脸上洒。
冰凉的水让她的思绪瞬间冷静下来，体内的不适感也逐渐减轻。
“素素，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思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恨不得现在就抓到这使坏的人。
“没事，这个香气不会让我怎样，顶多让我浑身无力，当众出丑罢了。”
冷静下来后，云素下意识对香气中的几种花料组合进行分析。
应该不是个惯犯。
几乎是第一时间，云素心里就有了怀疑的人。
“我想起来了，我刚刚好像是看到休息室门口有人影闪过，不过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白凡澄自责道，刚刚他定晴一看，什么都没看到，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你怎么不早说！”
白思玥气愤上前，猛拍了一下弟弟的后脑勺。
“要是真的出了事，你能负责吗？”
而后，她又不解气的锤了一下白凡澄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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