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她有敏感的一面，锋利的一面，也会浑身带刺地扎人。
提起父亲，她似乎有些偏激。
顾星南没就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不喜与人争辩，从小到大就不喜，会失了风度，而且每个人站在的立场不一样，他也没感同身受过她的经历，更加没法评判她话的对错。
万事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
他又闭住了眼。
白蔹见他不喜不怒的一张脸，脸是英俊的，跟季成的英俊不一样，季成是冷的，他是温的，但他们一个是商人，一个是明星。
她觉着季成更像一个明星。
顾星南更像一个商人。
商人重利轻离别，万事以目的为先，顾星南可不是么，一纸合约老婆孩子稳赚不赔。
一想到季成，她心里涌上烦躁，“我不想签合约了，等下机你就回去，孩子我不会给你的。”
顾星南连眼睛都没睁，“离下机还有十个小时，你先好好考虑清楚。”
白蔹真是讨厌他雷打不动的模样。
“我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
“那就不要改了。”
顾星南笑了笑。
白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多大的力气也砸不出一个水花。
此时飞机正巧遇到气流。
脚下晃了起来。
白蔹第一时间向季成看去，她见施师睁开了眼，手掌摸在季成的脸上，正同他说着什么，而他虽然眉头蹙住，但脸上仍旧带着笑意。
他怎么会那么温柔呢？
她跟他相处了那么多年，都不配得到一个笑容么？
白蔹酸涩的眼角差点湿润。
暗恋一个人，最怕那个人跟别人幸幸福福地在一起，当他单身的时候，他在她的小世界里，就完全属于她一个人，他幸福了，她就只剩自己。
她说不出祝福的话。
她此时甚至恶毒的想，这一切都是假的，季成喜欢的人是她，只不过她没法跟他在一起，他才选择了跟她相像的人。
顾星南在飞机气流颠簸的同时，顾念身边人，也眯开了眼，正巧看到了那一幕。
他笑了笑，原来未来妻子心里有人。
他不介意。
也没什么资格介意。
所以又闭住了眼。
他还不知道，身边人因为心里那个人，对他产生了怨念，就在他闭住眼睛的那刻，她回过头，狠狠剐了他一眼。
“这一路还好么？”
下机前，施师问。
季成笑，“你在好多了。”
施师轻刮他鼻梁，“有进步。”
“那你奖我什么？”
季成捉住了她的手。
施师在他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晚上给你吃大餐。”
季成眼里一亮，“……是我想的那个大餐么？”
两人不着急下机，正在偷着闲空调情，白蔹从那边座椅站了起来，转身余光扫过两人，视线忽然顿住了。
她看到施师手腕上明晃晃的玉镯。
那对鸳鸯镯。
她曾经在季成父母的葬礼上，见季家老爷子拿出来过，她通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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