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就连这近在咫尺的白马山山门，都进不去了！
“阿弥陀佛！”
智相心中又是喃喃的念了一句佛偈，然后勉强的蹲下了身子，盘膝坐在了这山门之前，他伸出那带着鲜血的手掌，落在了面前的石阶之上，缓缓移动，留下了一行字迹！
“东厂督主有言，若战，便尽毁悬空寺，若降，便尽降，东厂动手之后，便再无……”
噗！
最后的一句话没有写完，智相那面色猛地一白，又是一口殷红鲜血喷薄了出来，而后那面庞上也是泛起了彻底的绝望，连所有的气息都开始迅速的消失！
“我……不行了啊……”
智相手哆嗦着，抬头看向了那白马山上，不过，这时候，他的眼睛又是突然间瞪大了起来，然后看到了一个格外诡异的场景！
在那悬空寺背后的苍穹之上，一道云层翻滚变化，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形成了一道佛陀的模样儿，而在那佛陀的面庞之上，则是有着两道殷红！
那场景，就好像是佛陀流出了血泪一般！
触目惊心！
“佛陀血泪……魔灭佛门第三征兆……难道……难道……”
智相看着这一幕，那脸庞上，那眼睛里，都是涌动出了一丝无法形容的震骇和绝望，他哆嗦了一瞬，那身子猛地僵硬了下来，而后，那抬着的脑袋，也是彻底的低垂了下去。
气息全无！
“智相师父……智相师父……”
智相的气息消失后不久，那正在清扫石阶的一些悬空寺弟子看到了这里的情形，陆续冲过来了几个人，他们看到这般模样儿的智相，还有地上的一行血字，脸上都有些惊慌，然后便是惊恐无比的朝着山上跑了过去。
“阿弥陀佛！”
不过片刻，那悬悲便是在罗汉堂，般若堂等几位首座的陪同之下，来到了这智相的面前，他双手合十，目光带着淡然和悲悯看了一眼智相，还有那地上的血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将智相尸体抬上山去，火化厚葬！”
“是！”
几名弟子站出来，纷纷的将智相的尸体抬了起来，朝着山上走去，悬悲低头看着那留下的一行血字，轻轻的笑了笑，挥手，一股子劲气便是荡漾而出，将那血迹尽数给抹平！
“首座方丈，这……”
罗汉堂的那名首座眉头皱了一下，想要说话，却是被悬悲挥手给阻拦了下来，悬悲面色平静而淡然的看着他，低声道，
“回寺，一切如常！等东厂到来！”
说完，悬悲便是挺直了身子，径直朝着那白马山山顶上走去，罗汉堂，般若堂等几位首座看着这一幕，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也是纷纷拱身，跟上。
“是！方丈首座！”
一众人纷纷的沿着那石阶朝着山巅之上走去，人们都是低着头，面容有悲悯，有平静，也有疑惑，谁也没有抬头，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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