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可不像是在夸我，我一看就知道龙正明如实报告了。
这个人可真是个木头脑袋。
“昨天晚上我是真的有事情，主任。”我马上回答。
“行了，留在医院就留在医院，只是学习而已，这么紧张干嘛？”
王主任好像很不耐烦地摆摆手随口说道。
“学习？”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王主任，但很快就意识到我应该看的人是龙正明。
“你也用不着谦虚，别的科室我不管，咱们急诊科里谁有料谁没料我都清楚得很，龙医生跟我说了你这几天晚上都在医院学习临床手术，这就是好事嘛，自我提升……”
王主任说得非常自由奔放，我倒是没几句听得进去，看向龙正明。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帮了我，外人眼里他就是一座冰山，当然了，对着我虽然不是，但是我也时常感觉他好像有点愣头青，对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一样。
他倒是给我扬了扬眉毛，我笑了笑。
“行了，都回去工作了，对了，你负责的那个病人昨天送上去心理科的时候检查清楚没有？”
王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滔滔演讲里面抽身出来，问我。
“你说那个小孩子？”
我想了想，最近除了那孩子，也没有谁被送上去心理科了。
“是啊，他今天早上在四楼昏迷了，现在转去了脑神经他们那边，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主任好像挺八卦的，喃喃自语地说着就走开了。
我看着王主任走回去办公室的身影，心情愉快。
虽然主要是因为龙正明帮我隐瞒了一下事情，但其实还不止，比如王主任散心回来了，看他的样子又变回了以前那个老样子了，说明尸骨房的事情他真的放下了。
至于那孩子的事情，确实是个遗憾，没有办法完美地处理好。
“谢谢你啊。”我等王主任走远了，马上对龙正明说道。
“行了，我虽然不知道你这几晚都在医院里面做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干坏事的人。”龙正明摆摆手，笑了，就算是我也很少看到他笑。
“你最近好像开朗了不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你也觉得？我觉得自己休息得越来越好，而且时间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错觉呢。”他一边伸展了一下身体一边摸着脑袋说。
这样的变化，应该是人格整合的后果吧，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估计他的人格分裂快要好了。
“好了我也回去准备交班了。”我对他说。
“去吧，今晚别太晚了。”龙正明点点头，于是我先回去了值班诊室放下东西，见还有点时间，于是走了外科一趟，想找女院长谈谈后续的事情，但却发现她人不在了。
我又上去了四楼，发现马润也不见了，至于那孩子早已经转移到了神经内科，我对那边根本不熟，不好进去。
我站在三楼的楼梯前，感觉在我睡觉的时候，他们好像自己决定了什么。
我放心不下，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马润，问他院长去哪了。
既然他们都不在，剩下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好，现在距离我交班还有半小时，值班诊室还是我另一个值班的同事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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