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滔天,但不及争执,便见严府一个婆子行来,开口便问:“主子让奴婢过来问问,今日专程请了宜人,请她过去见面。”
朱氏立即一脸讨好:“嬷嬷有所不知,我龙家已经决定要出妇,扶了云……”
“这么说宜人今日没来?”婆子十分不耐地打断了朱氏的话。
见朱氏怔住不答,婆子不屑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一处的贵妇忍不住接连笑了出来,不断有讥讽的目光,看向朱氏姑姪。
过了一阵,又见一个婆子行来,身着朱缎锦禙,是负责迎来送往的,可这时她脸上却没有笑容,也不对朱氏见礼,张口就说:“两位并非严府所邀宾客,小人恭送两位出府。”
这竟是直接赶人,朱氏哪曾受过这等耻辱,扯直了嗓子:“我手里有你们的帖子,严老夫人这算是什么待客之道?”
婆子冷冷一笑:“严府请的是建宁候府嫡女,龙郎中正室宜人黄氏,敢问两位哪位是宜人?”
大小朱氏:……
经过严府寿宴,龙家要出妇的事在锦阳京传扬开来,而几个御史的弹劾也陆续呈于御案,与当日虞沨被参不同,天子在朝会上竟专门过问了这事,龙愈大是惊惶,匍匐不语,却有朝臣为他求情,声称龙愈与正妻黄氏本是举案齐眉,只因朱氏不慈,无理取闹,以孝道相逼龙郎中休妻,龙郎中本人并不愿意。
朱潜也在底下站班,听了这话大是焦急。
但他尚且没有执笏而言的资格,冷汗布满额头。
天子居然说了一句:“从前龙太傅深明大义,怎么有这么个愚孝的儿子,倘若爱卿之母以孝道相逼,让你逆君叛国,你也要奉孝不成?”
这话让朱潜更觉五雷轰顶。
一些朝臣从天子之言中细细咂摸,品出了言下之意,无非是斥责朱潜暗中结党,反对新制,这可不是忤逆圣意!
次日,虞沨便又在朝会上参了朱潜一本,称他身为吏部官员,却在评定任官时,授予曾犯刑案者职务,是为渎职。
其实这事当初是金榕中收了贿赂,示意朱潜行事,可朱潜这时有苦说不出,他可不敢主动坦承与金逆的勾结,只得认罪。
天子还挺宽容,只是将朱潜罢官了事。
但朱潜数十年苦心经营,却在一朝之间全盘崩溃,如何心甘,连忙去宁家,可非但没得入门,还听说他的女儿已经被打发去家庙里为尊长祈福。
直到这时,朱潜尚不甘心,还想联络党羽抵制新制,做最后一线努力。
便是朱氏,也没有半分转寰的意思,一意坚持休了娟娘,结果龙氏族堂来了几个族老,怒斥朱氏为母不慈,败坏家族声誉,违逆族规宗法,依据龙氏族规,勒令朱氏去家庙清修礼佛,若是不依,则驱逐除谱,视为出妇。
朱姨娘因为冒犯宗室大罪,被族老勒令龙愈书下一纸切结书,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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