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看完密函,也是长叹:“一切竟早已被远扬洞悉。”又细细再看一回信中,虞沨那番推测——关于金相为自己安排的“结局”,阳泉郡王眸光一黯:“我似乎已经没有选择,只有依计行事,才有一线生机。”
在旖景迫切与坚定的注视下,阳泉郡王沉吟片刻,终是有了决断:“好,只要圣上还信任我,发誓决不辱命。”
旖景只觉心头巨石一放,缓了几分悬挂,但却不能轻松一分,更添切实沉重。
她能做的,也仅只于此了,而阳泉郡王是否能如承诺那般“矢志不移”,并且是否能平安抵达湘州,委实是她难以掌控的变数。
也只好暂且相信,眼下这番利害攸关的分析,能使阳泉郡王再无迟疑犹豫。
——
杜宇娘离开的时候,得阳泉郡王亲自送出角门,据说情态十分亲密。
落在郡王府诸人眼里,不由为那绿苹姑娘唏嘘——原本以为她才是“真爱”,但眼下看来,阳泉郡王心目当中,未必只她独重。
自然无人察觉,其中别有洞天,这一场“争风吃醋”的风流韵事,竟干系到那场暗中酝酿的恶浪风波,从迫在眉睫,到消于无形。
只杜宇娘隔着车窗与阳泉郡王依依惜别之后,当车轮轧轧,离了这玉堂金厥,忽闻旖景轻叹:“真恨不得在此长住一时。”
杜宇娘大感疑惑。
自是不能体会旖景巴不得利用这短暂的“风平浪静”,寸步不离表叔身边,极尽说服警言的迫切心情。
旖景以为,今日一行虽不能保证阳泉郡王彻底“心说诚服”,但是起码,得知郡王对金相深怀戒备,既有一线希望,能保安好,起码不会再受金相挑拨威逼,行那必死无疑之事。
也算是,达到了起初策定目的。
那么接下来,就看卫国公与楚王能否说服天子了。
随着并州疫情平息,原本应由虞沨押解归京的施德等一应涉案罪臣,这时已被三皇子押回锦阳,困于诏狱,却因着皇子遇刺一案,天子暂且无睱亲审。
但关于弹劾金榕中为主谋指使的奏章,早已堆积天子龙案。
当然,也有弹劾秦怀愚居心叵测,借题发挥者,甚至有人直斥并州一案,实属秦怀愚一手操纵之阴谋,目的便是为了陷构金相——这一群人,自然是与金榕中祸福相依的党羽,既有朝臣,又有地方勋贵。
两相之争,已到你死我活之境。
关于金相之罪名已经累积上了二十桩,相比之下,秦相背上也有一叠黑锅。
每日朝会殿议,争论更是越发激烈。
秦相自己怕是也已计算不清,是第几回求见乾明宫,声泪俱下地恳请圣上明察,将金榕中问罪诏狱。
而这一日,天子总算是有了疑似意动的态度。
“爱卿,朕知道无论并州一案还是皇子遇刺,都与金相大有干连,可却缺乏实据……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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