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该死的程序，这些该死的官僚主义。
他早就已经把泣痕抓到手了。
这些刑警也不好反驳，只能低着头任由流星训斥。
林小志抬头看着直升飞机，飞机上的泣痕也似有所感，低头看着警员们气急败坏的样子。
见这些人被自己玩弄，泣痕心情变得愉快了许多，哪怕损失了一些手下，也让他的好心情没有受到影响。
“先别急着走，我们盘旋一下，看看这些警员沮丧的样子。”
泣痕拍了拍飞行员的肩头，头盔上的内置麦克风让泣痕不需要喊很大声，都能让驾驶员清楚听到他的命令。
飞行员点头，将拉杆下调，直升飞机没有上升，反而在原来的高度盘旋了起来。
林小志注意到这个异常，知道这是泣痕对他们的挑衅。
以林小志极好的视力，也清楚看到坐在飞机上的泣痕手上比划出一个中指。
被嘲讽的林小志颇为愤怒，红色的火焰在脑中熊熊燃烧。
泣痕嘲讽够了，拍飞行员的肩膀，准备就这么离开。
然而林小志的愤怒，却让他的逃离成了笑话。
林小志现在本来就处于情绪不稳定时期，身上的鬼气也在失控的状态下。
平时压制住的影响，此刻因为愤怒而波动起来。
无人能够看到的森森鬼气缠上了飞机，从空隙之中钻进了驾驶室。
接着这些可怕的鬼气缠上了飞行员。
鬼气遵循林小志的怒意，将林小志过去重现过几次的地狱景象投注进飞行员的脑中。
耳边不断出现的鬼哭狼嚎，本来应该坐在飞机上，身体下却是不断出现的断手，还有冰冷的尸体触感。
这一切都驾驶员颇为恐惧，肝胆俱裂。
他完全忘了自己还在飞机上，而是被这种恐惧控制失去了理性。
没有飞行员操纵的飞机直直地下坠，飞行员还沉浸在恐惧之中，完全不知道飞机将要坠落。
“醒醒！快点拉起来！”
泣痕几乎是瞬间发现不对劲，但是不管他怎么拍打飞行员的脸颊，后者都是一副完全呆住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泣痕试图自己去操纵飞机。
然而看到那些专业的仪表盘，还有只有光秃秃一根杆子的操作区域，即使泣痕再想做什么，也只是有心无力。
逃出生天的喜悦此刻化为绝望。
泣痕愤怒地一脚踹向飞行员的椅背。
然而已经没有用了，后者完全被林小志的鬼气控制，不知道现实的情况。
就在泣痕的绝望之中，飞机坠毁了。
撞击地面的冲击让泣痕几乎要在机舱内飞起来，不过因为速度并不是非常快的缘故，他只是受了一些轻伤，直接摔到了地板上。
飞机是直接向下坠落的，飞行员最先接触到地面，因为冲击的原因几乎是瞬间就死去。
泣痕反而因为靠后捡了一条命，饶是如此，他也有些眩晕。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飞机发出老人一般的呻吟，耳边还有油箱里的燃油汩汩流出的声音。
泣痕知道必须马上离开，继续待下去飞机搞不好会爆炸，只能捂着脑袋，提起一边的钱箱，艰难地爬出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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