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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竟是这般无可奈何,他连负担那人生死的权力都没有。
陆况安慰他的话都没能入他的耳,护士收走他手里那薄薄一张纸后,便似抽走了他的灵魂,他迷茫地呆坐在原处,对外界的刺激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无声地,沉默地流着泪。
“姜哥,你别这样,别听他们吓唬人,就是伤口有点感染,要住几天ICU,嗐,医院嘛,就喜欢危言耸听,不然怎么骗你们花钱啊,你也不是付不起他进去住两天的钱,这些大夫真不厚道,就不该这么……”
就是一向话多的陆况也编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了,只能陪着他在门口硬挨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其间丁敏来过几次,无非是给他同步现场的情况,陈娇脱险,白空被送医,张淳霄和彭雪青被捕,已经派了消防前去废墟挖掘救人,诸如此类的消息他似乎都听进去了,又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连点儿反应都给不出。
两人在手术室门前,从天亮挨到天黑,每一秒都如百年般难熬。
天色刚暗时,探望宋玉祗的人终于到了,有人把一杯热粥放在他面前,劝他:“多少吃点。”
他因精神的高压引起了生理性厌食,看到吃的东西就觉着反胃,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
陆况问:“叔,您是……”见这位西装革履的打扮,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心下猜出了大概,“这个,姜哥他状态不大好,要不还是等会儿……”
鬓发斑白的中年男人对陆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他眨了眨眼,“年轻人,方便让我跟他单独待一会儿吗?”
“这……”
“放心,等下我保准儿让他吃下东西。”
有了这个保证,陆况才算放下心,点点头走了。
姜惩缩在椅子上抱着自己,闭着眼睛说道:“叔,你别劝我了,他不出来,谁都没用。”
宋君山笑了,“哎哟,我这张老脸都不够了呀,你这孩子真是的,也不给我留点面子,牛都吹出去了,多少赏个脸,吃一口吧。”
“叔……”
宋君山见他一身鸡皮疙瘩,知道他现在正是身心最难受的时候,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良久,姜惩开了口,他说:“叔,我没照顾好他,是我的错。”
“你没错,他也没错。”宋君山的语气不似他那般沉重,“我从小就教育他要保护好自己爱的人,是你给了他平生第一次情动,让他有了血缘亲情之外的真实感情,他不过是在保护深爱的人,有什么错,而你也已经尽力了,更不该责怪自己,人都有极限,到了那个限度也强求不得,所以我看得很开。说到这里,你觉得我教错他了吗?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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