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这是莫大的僭越,但君主只是静静地端坐着,因为他早已死了,只剩一具苍红色骨骸,披挂着甲胄。巨大的翼骨屏风般收拢在背后,骨骼的质感像是被烈火反复煅烧过的红铜,即便只剩枯骨他仍旧是那么庄严,可以想见他活着的时候是何等君临天下。
“真悲哀啊诺顿,”小厮凝视着骷髅,“看看你现在这样,原来无论曾是神或皇帝,死了就跟一件玩具没区别。”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生前这位龙王能用名为“烛龙”的究极言灵把世界化为赤炎地狱,死后遗骸却沦为供人取乐的道具。
窗外一阵风吹过,天迅速地阴了,细雨落了下来,落花在雨中盘旋。老板的眉眼中透着隐隐的哀伤,让人想到川端康成那篇《伊豆的舞女》中,踩着高齿木屐的学生君在细雨中的山谷中独行,和年轻的流浪舞女相遇,她只有十四岁,却梳着古老的头髻画着古艳的妆。男孩女孩的眉目间传递着隐约的情愫和悲伤,因为从相遇的刹那开始,离别也已经开始。
“姑娘们来啦,很久不见。”老板转过身来,“你们还是像以前那么漂亮。”
就是这么一转身的工夫,他心情又靓丽起来,脸上带着摄氏三十度的笑容。
“麻衣你找到我要的宝贝了么?”
“在极渊底部找到了列宁号的残骸,胚胎就在船舱里,但是已经畸变了。我挖出了它的核,但不确定能否形成新的胚胎。”酒德麻衣把黑色提箱递了过去。
打开提箱,白色的低温蒸汽涌了出来。提箱里是一枚圆柱形的不锈钢筒,被泡在零下200度的液氮里,表面结着厚厚的白霜。老板徒手拿起不锈钢筒,一般人如果直接用手拿取低温物体,手会瞬间被冻得黏在上面,但老板全然没事。他抹去白霜,钢筒表面上赫然是蛛网般的血管。
酒德麻衣吃了一惊:“刚封进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要想杀死一位王可没那么简单。”老板轻轻抚摸着钢筒,“那么快就恢复了活力开始侵蚀周围的东西了,在初代种中也是佼佼者啊。”
“又见面了我亲爱的宠物,”他把钢筒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声音那么温柔,“又是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都还没有死去,真好啊!”
他的声音那么孤独那么寂寞,仿佛千年之后树都老了,故人白发相逢。
他把钢筒放回提箱里,递还给酒德麻衣:“这家伙暴戾得很,暂时封存起来,低温会令它沉睡,绝不能让它接触肾上腺素一类的东西。”
“明白。”
老板伸手摸了摸酒德麻衣的头。酒德麻衣差不多是个超模身材,比老板还略高一些,为了迁就他,酒德麻衣只好把头低下来。
“我们的基金会运行得如何?我们的钱有在继续生钱么?”老板转向苏恩曦。
“你知道我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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