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师伯去把厢房收拾干净。”青袍道士走在前,向身边窜的如同兔子般的小徒弟吩咐道。
“什么病?又有村民上山摔断了腿?还是要我去给山下的妇人接生?”
“师伯!”阿大眼睛一亮,又急急道,“出事了。”
“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我又不是鬼。”阿狸哼了一声,松开手,“快去喊你师叔。”
朔风瞧见那个穿着打补丁的道袍的中年人慢慢走近。
“师兄!”归鹤已经带着朔风和舟月赶到石隐观,闻言赶紧一斥,“你快来看看这个小姐。”
舟月躺在炕上,依然沉睡。
元真依然一脸平静。
她凑近朔风,低声说,“可以一试。”
那张黑黢黢的脸神情很是平静,他看了舟月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又慢慢舒展,眼里慢慢是不可思议的惊诧。
这一处厢房刚被收拾好,虽然简朴素净,但打扫得很干净。
“嘎吱嘎吱”,阿大推开表皮剥落的大门,他回头,脸色涨得通红,“我叫阿大。”
平时要走一个时辰的山间小路,这一次竟然一炷香不到就到了。
她仿佛大发慈悲地摆摆手。
那少年抬眼,黝黑的眸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怎么会?怎么会?不应该啊……”元真挠挠头,半晌,他斟酌道,“这不像是病,而是魇。”
归鹤的小弟子躲在师父背后,瞅见朔风凉如薄雾的眼神,心头一颤。
“不是,有人病了。”阿大抓过元真的手,不让师伯走。
元真没有给舟月把脉,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女。
如果不是清浅的呼吸,和朔风心中那颗徐徐跳动的心脏。
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已变成了一具死尸。
元真看到关好的房门,回过头沉声道,“她,不是人吧?”
朔风没有说话。
归鹤显然大吃一惊,他来来回回地打量好几眼少女。他猜到她可能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只是一缕魂魄。
他抬眼觑向朔风,少年的表情依然很冷淡。
“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元真有些恼怒,“怎么会惹上魇这种东西?”
“魇不是梦魇,若是普通的梦魇,我一剂灵药下去也合该清醒了。”元真又叹了一口气,“这魇,我也是听我师父讲过。说好解也好解,说难解也难解。”
“魇是把人的魂魄困在梦境之中,如果执念太深,醒不过来,就会这样一直睡下去,直到寿命耗尽。”
元真气恼地瞪着归鹤,好像在说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2八九岁。他焦急地抓抓头,扯下十几根头发,又痛地“哎呦哎呦”叫唤。
“怎么解?”
朔风握住舟月的手,他可以摸到她指腹那颗小小的红痣,是有温度的。
“你得去她的梦境里才行,而且不能告诉她这是梦境。”元真继续解释,“这就跟普通凡人的梦游是一个道理。”
元真又说,“师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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