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上药时,伤处眼见的已是变回了原本的颜色,早上羊环也来瞧过,说是后头几日再留神些,一日一次,最多再有三五日也就大好了。
原本伤处狼藉凄惨,倒也就是正常的上药。可如今合着她欺霜赛雪,凝脂般的肤质,未免就是太过引人遐思了。
尤其是对已然初尝滋味的人,是他造作的,想要推诿时,又唯恐她又要多想伤情,也就只好心如擂鼓地克制。
这一回施药下来,提耶额间起了薄汗,他愕然分明地发现自己身上起了反应。
江小蛮红着脸掩好衣裙,一骨碌爬起来。腿间异物感分明,也就还带着最后星点的痛楚,更多的还是施药后不便行走的不愉。
她记吃不记打,却也是仍敢去招惹。明明觉出他的欲念,却还是一头朝床边人怀里扎去,扭股糖似得说:“好饿啊!有没有早膳,我要吃些好的!”
宽厚胸膛传来一声明显的震颤,只听头上压抑回道:“要吃什么,先放开我,才好与你去楼下拿来。”
回应他的却是腰侧更紧的环抱和一身娇嗔喝令:“你这和尚,本公主令你抱我下去。”
“放开。”沉稳语调冷了冷,带了些呼吸不稳的威胁。
江小蛮脑袋一所,扁了嘴软了嗓子磨道:“不放不放,我就不放!我一时想不出要吃什么嘛,你就抱我下去趟又如何了,若是不肯,我就自己去。”
说着刻意‘哼’了声,放开了手作势就要朝地上跳。
双脚还未着地,腿弯腰下一紧,视线疏忽平移朝上,她整个人已然被他横抱而起了。
这人瞧着清瘦,力气却是颇大,常年骑射的胳膊上肌肉匀称,周身躯干臂膀亦是健壮。又因他身量实高,而江小蛮又是女儿堆里也不出挑的,是以纵是她吃得多,此刻被他横抱在怀,也是着实不必费多大气力的。
小脑袋紧挨在他肩头,江小蛮觉出他身上炙烫异动,半是羞涩半是不忍,她伸手戳了戳那张俊脸,想要说什么,却只是红着脸傻笑了下。
……
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除夕那日。
菖都城西,永宁坊二进小院。
江小蛮说动了府里众人,到这城西之地,同赵七一家作起了邻居。
“快些快些,可别累坏了花仔。”江小蛮手里抱了一大盒爆竹,又牵了那头叫花仔的骆驼,朝着正在厨间收拾年货的人喊着,“哎呀,你这系的是什么绳结嘛,我怎么结不开呀。”
听到她唤声,提耶快步从厨间出来:“那绳结有特定的解法,公主别动。”
一听这称呼,女孩儿立刻不满地叫起来:“你这和尚,怎么就改不过来。”
“这么对着它的耳朵叫,可是要把它震聋了,果然是公主的作风。”提耶手下不停,也没看出他是怎么抽绳结的,只是两下里就把骆驼背上大包小包的年货一一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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