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名元使察合温深心中也是知道,雍正堂堂一国之君绝不会在这等算不上是机密的小事情上欺瞒于他,但一来一去,自己亲眼目睹的宝玉的表现与他心中事先构筑的能败杀赤老温的英武形象实在反差太大。全\本\小\说\网更何况面前的这个男子虽然衣着装饰甚是名贵,看来却显然还是白身,连官职都没有,实在于理不合,因此这一句问话实在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宝玉翻着白眼无奈道:
“如阁下说的是曾经上过北边战场的贾宝玉,那么我想就是我了。”
察合温心中的惊奇已经渐渐平定下来,他知道越不寻常的事中定然埋藏了不少隐秘,略一沉吟便断然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哪怕卑微如我们的奴隶,只要立下击杀敌国重要大将这等大功后,成吉思汗定然会不计出生的赏赐一个大的部落给他,附带的牛羊子女更是无数,不知为何贾公子现在还是一介白身,连最低的官职都没有担任?”
这个问题若从好意上来体味来说可以说是关心,但是若从恶意上而言,那就是**裸的挑拨了。而宝玉的回答更是关键,若是过激就会被雍正认为心存怨望,反之就算一个回答不当,被此人添油加醋的传扬回草原上去,雍正就会被元人讥为无容人之量,识人之明,结果最终还是宝玉遭殃吃亏。
这样一个两难的问题摆在宝玉面前,他又该当如何应对?
…他根本就不应对。
…他
反问。
“原来世人皆以衣冠取人,连阁下堂堂一国之使都未能免俗。敢问阁下可知我现在所任何职?”
察合温顿时一窒,宝玉的回答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得拱一拱手道:
“还要请教?”
宝玉颇有几分自矜地道:
“圣上知我平日里散漫懒惰,因此特准我入宗人府之中的宗学中随阿哥一道学习谋略,兵法,文才等兴国安邦的道理,待磨练我一番后再正式进入仕途,如此尧舜之君苦心积虑为我前程着想,岂是你口中暗指的赏罚不明之人?常言道,文治武功。总是先有文治再有武功,文治二字始终排在武功之前。尔等草原之上,只知打打杀杀。自然不会明白我中华礼仪教化的章程至理。”
这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高帽子一举出来,察合温固然口齿便给,城府深沉,却也无言以对,被暗中戴上一顶高帽子的雍正也浑然不觉,不禁抚髯自得。觉得面前这桀骜顽劣的小子也还是有那么几分可取之处的。
此时一直行得四平八稳的车身空间中忽然略微晃了晃,摆放在桌面上的茶溅出来几滴。雍正立觉在元使面前失了脸面,面色阴沉下来。正待发话询问,外面已有正黄旗的副旗主载润进来陛见道:
“皇上,已是正午时分,该起驾进膳了。”
雍正面色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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