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说刚才的稍许疲惫是演技的表现,现在侯永身上脸上透露出的疲惫,就是真实的身体反应。
演戏,从来都是一个力气活儿。
他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一直挺直的背向后靠在椅背上,微笑着说道。
“陈导问了一个好问题,给了我很多启发,我得先向你说声谢谢。
其实我也没有答案,只是按照自己本能的想法来演。
打仗就是换命,现在我对这句话又有了新的认识。
我想当时的14团团长,内心一定非常煎熬,因为他要与自己的人性作斗争,因为他要不停地让别人去死。
给传令兵和参谋下命令的时候,已经是第一阶段阻击战的末尾,部队损失惨重。
如果我是那位团长,一定已经心痛到麻木了。
所以反复模拟之后,我觉得就该像刚才那样演,平淡,一点点疲惫,脸上不带情绪。”
说到最后,侯永突然反问过来。
“陈导,那个问题,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陈一鸣两手一摊,“我没有答案,所以我连试镜台词都没有给你。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演,我觉得你的情绪与整体电影合拍,我就用你。”
他哈哈一乐,说道,“侯老师,现在我就觉得你的表演跟电影的基调很搭配,说明咱俩三观一致,人生多一知己,当浮一大白。”
侯永却是啼笑皆非,“知己不知己的以后再说,陈导你这么拍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
我过来之前听李箭说过的,这可是一部主旋律电影,这样子诠释我军团长,还是半岛战争中的老英雄,会不会有些过于冒险激进?”
演员质疑导演,还是在试镜的时候!
不过侯永有这个资格。
陈一鸣当然没有权威被冒犯的愤怒,反倒觉得试镜最关键的部分来了。
能不能说服资历最深的侯老师,进而让所有主创跟着他的步调走,全看他接下来的回答。
试镜不止是导演试演员,何尝又不是演员试导演呢。
陈一鸣挺起背,一字一句地郑重回答。
“侯老师,那场战争已经是将近60年前的事情了,那是华国最后一场举国之战。
它的巨大意义,它的历史地位,每一个华国人都不止一次的了解过、学习过、背诵过。
大街上随手拉个人一问,保家卫国,张口就来。
但是这四个字,在当下的华国人心里,又有多少实际的分量呢?
战争已经离华国人很遥远,远到普通人包括普通一兵都很难代入,所以我们会听到很多不好的声音,质疑烈士,质疑牺牲,质疑每一场战斗的意义。
我不觉得那些声音全是刻意的抹黑和诋毁,作为一个导演,一个大众创作者,我历来坚持平等客观地看待社会上的所有声音。
因为那些声音,都是普通人心底意念正向或反向的折射与回响。
电影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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