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后宫之主，去看望妃子难道不行吗？”
张汤噢了一声，道：“可以，下官明白了。”
张汤忙不迭将来龙去脉一一对汉武帝说清楚。
没多时，张汤和江充便抵达椒房殿。
不过赵婕妤有段如厕时间是空白的，那个时候婢女也短暂离开过侧殿外面。
“这说明卫皇后和赵婕妤本身关系就紧张，有理由杀小皇子。”
卫子夫当即道：“有过，本宫在探望小皇子时，赵婕妤曾出去让一趟。”
等张汤离去后，汉武帝一骨碌坐在了案牍前的蒲团上，整个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谁？”汉武帝厉声高呼。
张汤狐疑的道：“皇后的宫女为何不随皇后一同进去探望？”
张汤道：“走！去椒房殿！”
“让皇医署查！”
江充抱拳对张汤道：“张大人，要去椒房殿查一查吗？”
他是铁了心要查出来究竟谁是始作俑者，若是不查出来，后宫不安宁，帝国的中枢都不安宁，他这个皇帝能安稳的去后宫睡觉？
还有他的儿子也不能这样白死！一定要查出个因果出来！
江充点头道：“喏。”
为什么要去尧母宫，她去找赵婕妤警告的，她哪里知道会如此巧合，等他离去小皇子就死了？
汉武帝未理会她，来到蒲团上坐定，就那么抬眸死死的盯着弯腰行礼的卫子夫。
卫子夫端坐在主位，两人对卫子夫展开了问询。
汉武帝沉思片刻，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道：“查！”
“卫皇后。”张汤紧接着开口，一句话让汉武帝面色顿变。
只有这一个疑点，更大的疑点全部都指向卫子夫。
“遵旨！”
张汤看了一眼卫皇后，抱拳道：“皇后，这两个问题还请你如实回答。”
气氛冰冷，卫子夫不卑不亢。
皇医署那边很快查出结果，小皇子并未被人下毒，在其死之前，仅有卫皇后去看过，此后未见人进去过。
“此期间卫皇后可曾单独和小皇子相处。”
“下官告退，不打扰皇后了。”
汉武帝背着手起身，来回在大殿走动，片刻后，红着眼眶问张汤道：“说说原因！”
离开椒房殿后，江充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询问张汤道：“张大人，怎么看？”
张汤没有在后宫停留，跨步快速去找到了麒麟殿的汉武帝。
汉武帝紧紧咬着牙关，这是他的亲儿子，开肠破肚算怎么回事？自古以来都讲究尸身完整的下葬，谁愿意看到自家儿子如此死后还受到这般摧残？
“皇医署那边说若查，可能需要开肠破肚。”
“陛下，张大人查到小皇子此前有病，臣等怀疑会不会有人下毒。”
江充亲自离开，直奔麒麟殿走去。
卫子夫不卑不亢的道：“那日赵婕妤告诉本宫小皇子生病，本宫是否应该去看望？”
“去禀赵婕妤了？”
江充抱拳道：“下官不偏袒任何人，卫皇后实在太可疑了。”
椒房殿的灯火依旧通明，卫子夫安静的坐在灯光下，踩着纺织机织着布匹。
“喏！”
张汤沉思片刻，道：“去禀告陛下吧。”
张汤不卑不亢的道：“卫皇后。”
汉武帝淡漠的开口，道：“起来吧，不要行礼了。”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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