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六十九章_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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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误以为荆利贞另有图谋而毁掉此刻宣晋的盟约。

  鹤鸣伴林琅身侧的时日已有数年,对政事耳濡目染,他敏锐地觉察到君钰话语的转变,非常识相地答应在这等候,只是鹤鸣待了一盏茶,却迟迟不见君钰从内殿出来,鹤鸣料想不对劲,也顾及到自己还得回去复命,便带了两个宫人进了内殿。

  内殿的人早已被君钰遣得远远,更深夜静,无人殿宇广深而孤凉,鹤鸣这厢进来,静谧中步履异样清晰,快步到了书房前,鹤鸣试探着禀报了几声,隐隐约约闻得一阵低微的呻吟,鹤鸣顿步细闻片刻,忽的警醒,此刻便听得房内一阵东西砸地声,随之又是一重物坠地的碰撞声传来。

  听到这一阵响动,鹤鸣吓了一跳,回神来直接开门而入。方一入内,鹤鸣就见君钰一脸痛楚地捧着肚子软倒在案边,旁边是一台碎了的青砚,墨水洒泻,染了半块玉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漏数壶,雨水已歇。

  夜浓黑如绸,雪亮的闪电却时不时龟裂天际。

  李墨站在一株枯死的老树下,目光朝着城东方向,越过青瓦高墙,远远便见那处火光闪烁。

  闻着犹带湿润却仿佛锈铁般的空气,耳畔似聋聩般只鸣响出一阵阵的杀喊之音,李墨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大门,却是倏然出现于眼前的兵刃,驱走了原来魍魉惑身般的眼前血腥。

  “李大人深夜不睡是要做什么?”

  天空雷鸣电闪,雪亮的闪电扭曲火光,更扭曲了李墨眼前一身军甲之人冷硬的脸。

  鼻尖的铁锈味仿佛愈发得重了。

  “各位日夜守候,辛苦了。”李墨瞧着宅院前的八个禁军,一双眼幽入了深夜里,仿佛垂死前孤兽的眼,暗得似若无色,李墨目光逡巡,落在远方城东的火光上,“多年忙碌,突然闲下来难免夜难眠,门前气清,我想在这站会,冯大人不介意吧?”

  门前禁军站得笔直如柱,冷风猎猎地吹,衣若薄布,冰凉透骨。

  良久,李墨才闻得空中传来一把寒如冷风的声音:“陛下令禁李大人出门,在门内你爱站多久便站多久。”

  临碧殿内,宫灯锦绣,金波泻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君钰呼吸渐重而急促,一张玉面上汗水如浆滚滚而下,见鹤鸣进来,君钰抬眸瞥了一眼,手捂在隆起的腹侧,仿佛连抬起的力气也没有。

  鹤鸣惊叫一声,忙过去搀扶君钰,将君钰扶到椅子上,闻得君钰虚弱地呻吟一声:“中常侍……”

  “侯、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君钰想说话,张口却是低哑地呻吟了一声。

  “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君钰捧着波涌剧烈的孕肚,面色苍白,汗如雨下,鹤鸣听着他低哑的呻吟,看着君钰的模样,更是吓得面无人色,鹤鸣心道自己爬上来还没多久,就可能要被帝王脱一层皮,说话亦不由跟着颤了起来,“侯、侯爷,您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

  君钰已无法分神去观测鹤鸣的神态,刚才他提笔文书时,肚中突然大动,可因太过专注君钰便以为是寻常胎动,也没太在意,待他停笔回神时,君钰才恍惚觉得腹中胎儿动得不大正常,只是还没来得及叫人,便感觉整个胎腹骤然剧痛,胎儿像是要破体坠出一样在他肚内激烈挣扎起来。君钰本想安抚,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脚不知何时失去了气力,身体骤感冰冷,君钰一身真气在体内乱窜流泻,加上腹中胎儿胡乱地挣扎,让他顿时冷汗如浆,视物昏花。

  痛楚虽甚,君钰的意识却是坚毅地清醒着,待到鹤鸣来时,他费力将桌上的青砚砸下地,自己也跟着扶着剧烈坠痛的肚子从桌案边跌滑了下去。

  不过和鹤鸣两句话的这短短片刻工夫,君钰身上冷汗又渗了一层冷汗,将贴身的衣物浸得半透。

  “呃……”君钰捧着肚子,似乎屏住了呼吸,弓起的腰身上,圆挺的肚子越发膨大,六月的双胎之身,君钰肚子大得仿如普通妇人的胎满临娩的弧度,隔着衣料,旁人也肉眼可见那肚子震颤胀硬得厉害。

  挨过一阵疼痛,君钰半睁着只眼对着鹤鸣指了指案上一封塞了一半的书信,断断续续道:“劳烦中常侍、尽快交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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