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犄角。”
“所以,现在联军无疑是采取了守势,构筑了三道防线。”
顿了一下,王朴又以直鞭指着“澶渊”的位置,正色道:“澶渊为联军的第一道防线,分布于沿岸,彼此有了照应。”
“在澶渊以西,屯驻于黎阳的郭荣,还可在我军渡河之际,通过大阪桥或偷渡,奔袭到我军背后,或是直接驰援澶渊一带的周辽联军。”
“联军的第二道防线是澶州,由郭威亲率大军,如若我军渡河,则郭威最有可能赶赴澶渊,从正面迎击我军,或半渡而击,或等我军渡河之后,立足未稳之际发起反击。”
“联军的最后一道防线是邺都。邺都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哪怕是只驻防两三万兵马,我军带甲之士几十万,也不能轻易攻破此城。”
经过王朴的一番解说,符彦卿、高行周、赵匡赞等一众将帅,都不由得微微颔首,算是初步了解了当前河北的战局。“诸位,以你们看,这一仗咱们要怎么打?”
随着杨骁的话音一落,在座的将帅们都不由得低下了头,陷入沉思。
高行周首先站起身,向杨骁进言道:“大王,以老夫之见,我军可以继续跟联军隔河对峙,见机行事。”
“辽军匆促南下,所携带的口粮不多,就是能食用的牛羊也是不多。至于周军,他们失去了屯粮之地,仅以天雄军这一镇之力,又如何养得起二十余万的兵马?”
“所以,而今联军在河北诸州到处纵兵抢粮,把百姓家中的口粮洗劫一空,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的。”
“老夫估测,最多两个月,联军就会因为粮草告罄,而不得不主动渡河作战。”
“如若联军主动出击,则必然会露出破绽,届时我军或可毕其功于一役!”
闻听此言,杨骁摇了摇头道:“高王,不瞒你说,我军的粮草也撑不住两个月。”
“这……”
高行周傻眼了。
军中的粮草,果真如此捉襟见肘吗?
的确如此!
杨骁一开始,给大军筹集了近半年之久的粮草辎重。
但是,扛不住秦军跟滚雪球一般,加入的兵马越来越多,消耗的粮草也越来越多。
而且随着战线被拉长,秦军的后勤补给压力很大,不得不从中原的流民中征召几十万的劳役负责运输粮草辎重。
这些劳役也是要吃饭的。
换言之,秦军也不可能跟周辽联军打持久战。
耗不起!
“如此说来,我军还是要主动渡河作战。”
“不错。”
杨骁思索良久,眯起了眼睛缓声道:“黄河北岸,樊爱能部位于东营,耶律察割部位于西营,互为犄角。”
“辽军的战力略强一些。故,寡人之意,先对东营的周军下手。”
“赵匡赞、赵匡胤!”
“臣在!”
“寡人给你们马军二万,步军三万,趁夜取道伏牛山,架设浮桥,偷渡黄河,奔袭周营。其余诸军,从正面渡河,佯攻辽营!”
“诺!”
赵匡赞和赵匡胤当即答应下来。
正所谓柿子挑软的捏,周军较弱,杨骁就想先打周军,再把旁边的辽军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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