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雾,说话有回响,耳鸣。”
两人走到后门楼梯的台阶上,那儿能抽烟。
温霁说着,朝喜儿伸手要了一支。
她微愣,旋即抬了抬手:“张初越知道得心疼了。”
温霁跟她平高,手一抬就接住了烟,道:“没什么事,医生说是扁桃体出血肿大,导致左耳腔空间挤压。”
“咔嚓!”
烟头有星火舔上,香烟一下弥漫,喜儿坐在台阶上:“你这是熬夜问题,十一点前睡,保准没病。”
楼梯狭窄,温霁与她并排坐着,一层层铁台阶中空,底下是草坪。
李喜儿给她递了矿泉水瓶,温霁认得这个牌子,一瓶上百,她拿来点烟灰。
“你学医的,够知道抽烟有害健康,能做到吗?”
李喜儿吐了口烟圈,一层雾蒙在她精致立体的五官上,她画了妆,更惊艳夺目,此刻眯了眯眼,转眸看她,说:“但我耳朵没事。”
温霁呛了口烟,喜儿笑了:“这圈子还真小。”
“不小了,来了快一年才见到你,我刚来那会去参加聚会,怎么没见到你?”
在异国他乡,多个朋友多条路,有人脉关系牵连,她才算立了些脚跟,但喜儿比她早来,应该更熟悉人际交往。
她指间一枚细长的香烟抽到一半,说:“以前倒是呼朋唤友,后来我家里出了点事,就不去了。”
温霁微愣。
她说:“呵,也没多大事,我就是觉得丢人。”
温霁没问下去,小声讲:“许桓宇喝得大醉在我们家门口睡着了,他更丢人。”
听到这段话,喜儿顿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倒是愿意跟她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喜儿吗?”
“欢喜的小孩。”
这回轮到喜儿抽烟呛出声了,眼睛冒水花,莹莹动人:“因为我爸想要个儿子,所以叫我喜儿。”
温霁怔了怔,说不上话,喜儿继续道:“后妈进了门,弟弟就比我小半岁,说这个弟弟多亏我这个名字才带来的,后来家里生意出了问题,又想起我这个女儿,要我去联姻,我才没那么傻,出国啦。”
温霁垂眸抽烟,看着那火星一直靠近,就要烧上唇,好烫,眼睑也要化出水。
“你喜欢许桓宇。”
温霁转眸看喜儿,她点了点头,眼神望着远方出神:“但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温霁知道许桓宇帮不了喜儿,所以,喜欢就只能是喜欢了。
很多时候,停留在这一刻也是好的,没必要拥有。
一支烟抽到底,喜儿拍了拍手说:“好啦,你也别那么拼,否则另一只耳朵也要出问题。”
温霁摸了摸左耳,说:“我是离婚出来的。”
喜儿瞳孔扩了扩。
温霁把水瓶拧好,对她微微一笑:“所以必须得混出个样子来。”
否则,无以弥补她这样大的牺牲。
但在外国人的地盘想要争取机会,谈何容易,得有胆子,得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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