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毕竟不比早年羞涩,愣是承了母亲的这番取笑。
“但凭姨母做主。”陆思琼轻声应话。
蕙宁公主心情不错,只是方听了儿子的那番话,不免也有几分忧心,是以叹道:“凡哥儿刚进京秦相就知道了,想来是早早留意着你,琼姐儿。”
闻者抿唇,蹙眉不展。
“他怕是要有动作了。”她语气不安,“秦相此人,要么不出手,若出手必是一击即中的。”
“反正阿琼是进咱们家这道门的,才不去那什么相府。”龚景凡语气郑重,偏又有几分争强的意思。
“所以说,你们要是真大婚了,也就阻了他那些念头。但凡琼姐儿嫁为人妇,他难道还能干涉出嫁女的事?
虎毒不食子,他再狠的心肠,也不能将自己女儿置于流言蜚口之尖。”
不知为何,每每听到人谈及秦相与自己关系时,陆思琼总有几分排斥。她沉默着坐在那,心神不安的想着秦相能有什么动作。
龚景凡早早到了这,此刻反被天色困住,又不好大摇大摆的出去走动,显得分外局限。
他缠着陆思琼不让她回宜兰水榭,非闹着要下棋。
后者只好依他。
但龚景凡此人,虽心思聪慧棋艺亦精通,然这棋品真不怎么样,也不知是被谁宠出来的习性,落棋必悔。
倒不是觉得是自己要输了才悔,而是总爱等对方落子后更改前招,换个走法另辟途径。
他摆着一张炫耀智商的脸,做起这种令人痛绝之事丝毫不觉得品行有亏。
陆思琼简直没遇见过他这样的人,起初还耐着性子忍他,次数多了不由也恼,瞪着对面少年不说话,直将人瞪得即刻承诺再不悔棋才肯继续。
可碰到爱耍无赖的人,承诺也拘不了他。
后来,陆思琼被闹得烦了,将手里的玉子往棋笥里一丢,兴致阑珊的起身:“不下了,这样下去,到傍晚都下不完。”
某个傲娇的人闻言立刻炸了,抓住她胳膊不让走,一副指责的神色嚷道:“阿琼你怎么能这样没原则,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终,哪有人说下一半就不下的?
刚刚母亲在的时候,你明明当着她的面答应了陪我下棋的,如今一局未毕,怎的就撒手不玩了呢?”
他端的是义正言辞,控诉的看着她,还颇觉得委屈:“就知道在我娘面前哄我,她一走你就翻脸不认人!”
陆思琼嘴角一抽,这什么逻辑?
挣了挣胳膊,没挣开,回头望了眼厚重的毡帘。她服软般缓和了声回道:“你别这副表情,倒似是我对不住你了。”
“本来就是。”可真是中气十足。
陆思琼无语。指着棋盘说:“你见过谁像你这样玩法的?落棋不悔这个理你懂不懂,怎能这样朝令夕改?”
龚景凡就爱瞧她这副模样。眉目微嗔中带点纵溺的神情,扬唇认真回道:“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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