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极好,两人也都默契地绝口不提昨日的争吵,仿佛所有恩怨都消融在了昨夜的缠绵里。圣诞是相爱的时节,他们也审时度势地按下了暂停键,扮演相爱的情侣。
从中城往WestVillage走,街道在咖啡香气中延展开来,如同细流被高楼封住了退路,昨夜的一场大雪,城市笼罩一片苍白,一片不怀好意地白。
太阳照在大片大片的玻璃上,反射出锐利的光和乱飞的尘埃,鸽子也这样乱飞,跟着阴晴不定的天气,不可理喻地蹲在下水道,地铁排风口,教堂尖顶的十字架上。
纽约的教堂随处可见,秦程都为他一一介绍名字和由来,专业程度简直犹如当地向导。
“你好像对这里的人文地理都特别了解?”沈夏深笑问。
“几年前来过,又因为要演Yang这个角色,所以做过一些关于纽约的资料调查。”
“你真的很喜欢演戏。”
“工作而已,不论是哪种工作我都会这么做。”秦程一笔带过地回答。
冬天的纽约从四点开始日落,此刻已渐见颓靡,秦程领着他走进了一间狭窄的餐厅,室内装潢稍显老旧,却座无虚席,铺面而来的摇滚乐和酒精使人燥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堕落的快乐。
秦程点了汉堡,碎鸭肉还有一些杜松子酒,沈夏深吃不惯美国的食物,只随便吃了两口就停了下来,捏着酒杯无聊地环顾四周。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美国的网红餐厅?”沈夏深问。
“算是吧,文艺青年聚集地。”秦程拿起面前的汉堡,芝士沾在了他的手指上,他用纸巾擦干净,然后再把汉堡塞进嘴里,搞不懂他是怎么在这样一片混乱中仍保持一种抽离的干净。
“有什么说法吗?”
“据说狄兰托马斯就是在这里一口气喝了十八杯威士忌,然后喝死了。”
“狄兰托马斯是谁?”
“听过《不要温和地走进那良夜》吗?”
沈夏深听过这句话,被广告商营销号文艺作品用烂了的一句话,只是他并不知道由谁所写,又出自哪里。
“他写的?”
“嗯,狄兰托马斯的诗总是充斥着生死爱欲,很适合纽约这座胡来的城市。”秦程将杯子里的杜松子酒一饮而尽,“不过比起《donotgogentleintothatgoodnight》,我更喜欢他的另一首诗。”
“什么诗?”
“《假如我被爱的抚摸撩得心醉》”
沈夏深尴尬地笑了笑:“没听过。”秦程抬手问侍者又要了一杯酒,他喝了一口后轻声开口:“何为抚摸?是死亡之羽撩动神经?是你的嘴,我的爱亲吻出的蓟花?是我的耶稣基督戴上荆棘的树冠?”
沈夏深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秦程是在为他念那首诗,他抬起眼看到秦程看向他的眼神,低沉的声音穿透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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