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还有其他行程?”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没有。”秦程说。
余泳先前说过结束后会送他回去,但现在看秦程的样子,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沈夏深拢了拢衣服就要推开车门:“那我先回去了。”
“不用,你今天就住这里。”
“不行,我家里有事。”
话说出口才觉不妥,车内陷入一片死寂,沈夏深忐忑地回过头来,发现秦程正阴侧侧地盯着他看。
下一秒男人便移开目光,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说道:“有生意?”
沈夏深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好像没能理解对方的意思,错愕地愣在原地。
秦程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却笑得很浅:“他一晚上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怎么样?”
“秦程?”
秦程对他的惊惶视若无睹,伸出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打量,手指暧昧地摩挲他颈下的软肉:“虽然你这张脸欠点意思,但咱们毕竟还有些旧情。”
这算什么?
对堕落风尘出卖身体的旧情人于心不忍,所以想出手救他脱离苦海?还是看到曾经甩了自己的前男友如今混得猪狗不如,要用这种方式羞辱自己一番以报一箭之仇?亦或是洗手间里自己的隐忍让他尝到了甜头,变态地想要再试一次居高临下的感受?
沈夏深在后视镜里瞥到司机探究的眼神,脑子里竟浮现起刚刚看完的那出戏。
戏的最后,齐远扮演的小夏同任先生最后一次夜会,两人下定决心直面惨淡的现实。
那是湿热得让人想堕落的夜晚,两人走在缱绻的路灯下,小齐的视线落在对方无名指上的素色婚戒。
忽的四目相对,眼神灼灼。那种弥漫于二人之间癫狂而抑郁的氛围随激烈的钢琴声愈发深重,两人仿若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欢。
“你害怕吗?”任先生问小齐。
“不怕。”
光影交错,戏中人在这段纠缠受虐的关系中美得不可方物。
而观众在这氛围中达到了情绪的巅潮,仿佛疼痛就是耽美的本来意义,受虐和耽美同生共体,相辅相生。
但他老了,疲惫不已,已经受不了这种青春疼痛爱情。中年后颓丧邋遢,一肚子不合时宜如他,不想被解救也不想被践踏,甚至无意去探寻秦程行为之后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只想规避掉所有可能,用最快的方式解决问题,然后日夜蛰伏于自己的生活里,即使他的生活本身是一坨狗屎,但他早已养成了与之共存的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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