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124章 与君长夜_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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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的时刻,拽着他的手,像逃亡一般离开了喧闹的糖水铺子。

  他们谁都没说话,一路奔逃,像是私奔的情人。

  待到月上中天,长街上的人少了很多。

  悠然地趿步在河岸边,被微风轻抚面颊,或是垂柳扫过彼此的肩头,柳絮吹飞,像是簌簌落雪,白了头,染了霜。

  今日没有绚丽的烟火,只有静谧的河岸,和河堤上三三两两的情侣。

  河中央的画舫上,有歌姬弹奏琵琶,窃窃私语一般,如泣如诉,只是乐声过于哀婉,唱词也……

  “此恨何时已。长路迢、寒更雨歇,葬他天凉。

  长恨悠悠魂梦杳,是梦也难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泠泉若有飞羽寄。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两人都不是懂音律的,但这凄清哀婉的唱词对云谏来说过于熟悉,细想来,曾有马车滚滚,秋雨绵绵,云谏在车厢内搂着怎么都叫不醒的人,钻入耳蜗的就是这样一首曲子。

  唱的是生离死别,道的是无穷悔恨。

  将夜一听,眉头顿时皱起,他看着发懵的云谏,踮起脚尖,双手捂着他师尊的耳朵。

  “别听别听,这歌不吉利,也不好听!”

  捂着耳朵的是温暖的掌心,可根本拦不住歌声,也挡不住少年焦急的嗓音。

  云谏勾唇笑笑,嗓音磁缓道:“好,我不听。”

  他攥着将夜的手,拉着他逃离那靡靡软语,在河边支摊的老人家那里买了两盏漂亮的荷花灯。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放河灯。

  犹记他们第一次放河灯的时候,是在云缈山下的城镇中,云谏是去“捉奸”的,却被熏醉地满面通红的少年勾了魂,将夜半醉半醒着替他师尊和他自己写下了愿望,那时候云谏问过将夜许的什么愿,将夜通红着脸说:“不告诉你。”

  那时候的云谏不许愿,是因没什么愿望,但当时看着少年手持笔墨,一点点将娟秀的字用心地烙在灯面绢布上时,还是不免好奇他写了什么。

  各自写完心愿后,两盏明亮的河灯顺着水流,并肩淌远。

  云谏薄唇微启,有些犹疑,竟像是不好意思了:“你写的什么?”

  “师尊问的是以前还是现在?”

  今日喝的糖水里加了点酒酿,河风一吹,将夜渐渐有些微醺,他们并肩坐在河堤边,将夜嗅着他师尊身上好闻的岭梅香,放松地将下巴搁在他师尊肩窝上,眯眸瞧着河面上的两簇光点渐渐淌远。

  生怕与其他河灯混了,将夜眼都不眨地盯着。

  “若我都想知道呢?”云谏说。

  将夜眉头皱了皱:“那以前那个愿望可能成不了,我觉得下游一定有无良商贩故意捞灯,害得愿望白许了。”

  “哦?”云谏挑眉问:“此话怎讲?”

  “呃……”将夜抿着唇不说话了,他那时候非常坚定自己是绝世猛一,酒壮人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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