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自明没说话。
舒意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甚至样貌也没多大变化，仿佛刚毕业的大学生，眉眼间还微透着青涩和纯净。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被人欺辱了三年。
而这三年里，自己毫不知情，甚至还找了祁郁当替身，孰不住舒意过的是什么日子。
言自明只觉得内心一团乱麻，祁郁就在身边，而舒意也在等着自己回复，可言自明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
他下意识看向祁郁。
祁郁很安静，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答复。
言自明只觉得愈发烦躁，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语堵在喉咙，像是没了说话的力气。
好半响，他揉了揉眉心，看向祁郁：“小郁，你先你先回去吧，我送舒意回家。”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背弃了当初信誓旦旦许下的承诺。
来之前，祁郁明明要求过言自明，不能多看他一眼。
那时男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好，一切都依你。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认真。
可现在不过短短一回，他倒像是全然忘了。
祁郁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力气，不想再质问言自明，也不想控诉一场让他知道自己的委屈。
他只是低声说了句好。
言自明略带歉意看向他，脱了身上的衣服披在舒意肩上，裹着他往车内走去。
他确实贴心至极，没有人不会喜欢这样的他。
可祁郁看着，怎么就觉得内心这么冷呢？
车子很快便离开，空气中夹杂着咸湿的海风，诺大的港口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祁郁裹紧了身上的风衣，闻着熟悉的雪松味，鼻头有点酸。
他想说先生，能不能等等我呢。
我也等了你三年啊。
可这些话他说不出来，言自明或许也不愿意听。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手机震了震，唤回了一些理智。
祁郁缓慢眨了眨眼睫，低头看向屏幕。
会是先生吗？
可惜不是，发讯息的是黎嘉昭，语气是黎小少爷特有的嚣张任性，还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跋扈。
-喂！在干嘛！如果你没有放我鸽子，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坐在一起看电影了！这件事不能这么轻易被带过！
黎少爷忿忿发着信息。
他要让祁郁愧疚！！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轻易鸽他！
祁郁看了好一会，忍不住列了咧嘴，露出一抹笑。
笑容虽难看且僵硬，但眼里却挤出了些微笑意，像是慢慢凝聚了些光。
他想了想，伸手在屏幕打字。可手指因为酸痛和僵硬有些不灵活，好半响都打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祁郁抿了抿唇，按下拨号键。
另一边，黎嘉昭迟迟未收到回复，正恼怒着呢，祁郁电话就拨进来了，吓了他一大跳。
黎嘉昭连忙坐直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自然：“干嘛？知道错了？”
祁郁没说话，看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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