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侍卫叫两人架着那人先下去,招招手,带着队伍接着巡逻去了。
宫悯还望着那道湿漉漉的身影。
燕昭翎恹恹的眸子侧目睨了眼宫悯,饶有趣味道:“本王要是将他们叫回来,你说你会如何?”
“王爷怎舍得对我如此狠心?”
燕昭翎真要叫,方才便戳穿他了,可他又有点摸不准现在燕昭翎阴晴不定的性子。
“来——”燕昭翎声音才出了一个音节,便被宫悯捂着了嘴,他背靠在了红木柱子上。
“殿下真当不念旧情?”宫悯道,“曾寒冬腊月,宫悯也是曾救过殿下一回,念在此事之上……”
燕昭翎又是一声凉飕飕的笑,从宫悯指缝中传出他的声音:“不是你,我又怎会掉进湖中
。”
这是气得连“本王”都给忘了。
当年寒冬腊月,地上还有一层雪都没融化,燕昭翎的玉佩被皇子抛着玩闹丢到了雪地里,他们拍拍屁股走人,徒留燕昭翎一人在雪中翻找玉佩,小手都冻红了。
宫悯听人说他在找玉佩,一路寻来,打小就怜惜美人的宫悯见他小手红成那样,心疼不已,帮着他寻玉佩,在湖边的雪地里找着了玉佩。
“小羽毛!你快来瞧瞧,这是不是你的……”幼年的宫悯捧着玉佩高兴转过头,没留意身后燕昭翎,燕昭翎身子骨弱,又冻了大半天,被他一屁股撞下了湖。
那会儿的湖水比如今还要凉上些许,宫悯扔下玉佩,跳下湖里把人捞上来。
事后两人皆是大病了一场。
宫悯顿了顿,想起这往事。这嘴还真他娘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见旧人,还是见过自己狼狈之状有过节的旧人,他在燕昭翎眼底只怕是眼中钉。
见燕昭翎眸光冷冷的看着他,他莞尔一笑,道:“旧事重提多没意思,王爷,天冷,你又体寒,早些回殿内吧,免得冻坏了身子。”
“劳你惦记。”燕昭翎轻扯唇角。
“宫悯这心里头,一直都是惦念着王爷的。”
靛蓝色的太监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那张脸皮肤白又细腻,桃花眼眼波流转,风流倜傥又多情,他语调轻又慢的说着这话,就好像心里真的有他了一般。
撒谎成性。
这一场戏看着看着便成了戏中人,宫悯从燕昭翎那脱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了霉运,回到太后宫殿中时几次险些被撞破,他翻墙进了杂草丛生的院子,换了衣裳回去,嬷嬷因肚子疼,往外跑了好几趟,都没留意他出去了多久。
外面天色渐沉,眼见快到平日宫门下钥的时辰了,宫悯想起身告辞,便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嬷嬷走来,道陛下召见。
陛下?宫悯眉心一动,嬷嬷为他解了惑,道是今日太后大寿,谈起了翎王病体一事,提到了他,太后有心提拔他,陛下对他起了好奇心,便想见见。
当今圣上平庸,政事上无功无过
请收藏:https://m.jms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