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
袁青溪被何烨问得一懵。
能怎么还啊,当然是有求必应,重金酬谢了。
我那个时候是男儿装扮,救我的也是个少年,又不可能以身相许的。
哎呀想这么多干嘛呀,对方人都找不到的,当时都不留姓名的好人,这会儿也不可能蹦出来索要回报的,不是吗?
袁二郎一张白嫩小脸上,水杏眼睛又在滴溜溜转,不知道脑袋里又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何烨微眯着眼睛,把“他”各种小表情都映在墨黑眸子里。
有趣。
“不准备还了?”
沙沙声又响起,带着点儿戏谑。
袁青溪手指勾着一缕发丝,卷在指尖儿,一圈一圈。
忽的她歪头,视线对上何烨的,那一双漆黑凤目里映着光,光晕中心是自己的身影。
她突然领悟何烨问她这话的意思了。
难不成是提醒自己别忘了救命之恩?
对啊,旁边坐着的这位大将军可也是救了袁青溪命的恩人,那么这句话问出来,是想自己讨要回报吗?
袁二郎忍不住一双大眼又滴溜溜转到将军身上。
将军一身玄色暗纹长袍,坐在暗处,整个人都笼着一层生人勿近气场,好像稍微越界就会被他给震飞出去那种。
忍不住又想起来自己飘在空中看到的那幕,这位将军大人可是直接把出离的魂灵瞬间碾成齑粉的。
他在向自己索要报酬?想想都觉得挺魔幻的,那感觉就像是门神突然跳下来向家主讨要看家护院的月银一样。
袁二郎坐在灯前,暖黄烛火在“他”精灵般的大眼睛中婉转舞动,像是那满脑袋的奇思怪想和花花绕绕都化成了形,无须傅粉抹脂,就鲜亮灵动的让人想钦住,把那层层狡黠精灵一点点抹干净,看看底下还剩些什么。
袁二郎感觉到何烨似乎换了下姿势,往这边靠了点。
“他”眼睛一亮,也靠过去一些,竹青色袍脚压上了些在玄色衣角上。
“当然要还。”袁二郎凑上前,举杯敬了将军一杯,为表诚意,仰头直接一杯下肚,杯底朝上,滴酒为剩。
“将军于家姐也有救命之恩,二郎这杯酒敬恩公。”
“他”本就纤细,仰头喝酒时,天鹅颈露出来,白白嫩嫩的脖子光滑柔润,像是美玉雕琢。
何烨眸光停在那漂亮的细白脖子上,垂眸闪过一丝笑意,微抿了口酒。
合着我喝一杯,你就抿一口?
袁青溪见他薄唇上微微沾了点酒液,就把杯子放下了,那美酒好像都没往喉咙里流,心里有点急。
酒宴酒宴,那得喝到酒酣半醉,脸红心热间,意志薄弱,恍恍惚惚,没了那么多芥蒂防备,才能显出一个人的欲望。
没有欲望的人,也就没有下手攻破的漏洞,最是无懈可击。
做生意嘛,其实也是在和人的欲望交易,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心满意足,生意便做成了。
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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