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再向右手边拐了几个弯,这才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囚室里不远不近的烧着炭火,是那不暖也不冷的温度,好让观者的人人维持着在这冷气中不要轻易死去。
“你来了?”雪见的声音微弱的响起。
川柏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雪见的跟前,先将手里拿的油纸包放在一边,而后把雪见手臂末处垂着的呈现着诡异姿态的手摆成一个捧着的姿势,这才将那油纸包放在了那双冻得青紫的手上。
“冷吧?”川柏一边将油纸包上的线慢慢解开,一边道“给你暖暖手。”
他说着,油纸慢慢揭开,里面被包裹着的暖气一下子冲了出来,晕开在雪见的脸上,融化了她眉上的白霜。
“都到现在了,装什么好人?”雪见纯真的脸上露出的是讽刺的笑。
川柏神情淡淡的,将竹签插在一块切好的黄澄澄的甜糕上,慢慢放在雪见的唇边“老人家见是我带给你的,便多给你切了些。”
雪见笑了笑,便毫不犹豫的张口接了那块甜糕。
“不怕有毒吗?”川柏一边问着,一边自己也吃了一块。
“慎刑司都入了,若是现在就能被一块甜糕毒死,那我还能痛快些。”雪见笑着说道“真好吃。”
川柏又将一块予雪见“何必呢?”
“何必?”雪见瞥了川柏一眼,而后轻笑一声“我是北原的人,本该如此。”
“可你并不是北原的人。”川柏定定的看着雪见“那骨笛,已经被关山萤拿回北原了,她说那是她的骨笛被窃。”
雪见闻言大笑“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也是,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川柏自嘲般的摇摇头,而后又喂给雪见一块甜糕“不过没事,歧王已经知道你入慎刑司的事了。”
雪见嚼着甜糕的嘴唇忽而慢了下来“这可不像无常司的做派,你们这样贸然去与歧王相言,不必我说,你也知道歧王定不会信你们。”
“歧王不会信任无常司,但他会信我,”川柏微笑着,自己也慢慢嚼着那甜糕“甜糕真的很好吃,”他说道“以后要常去光顾了。”
雪见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川柏。
“卖甜糕的人,是往日歧王给你送信的人吧,”川柏用竹签挑起一块切得极薄的甜糕,对着炭火的光看了看“今日我去找过他,我同他说,是你告诉我他的事,也是你让我去找他的。”
“呵,”雪见看到自己的线人已经被看穿,便不再隐瞒“你以为歧王这样就会信了你?”
“总要赌一把。”
雪见歪了歪头,默声看着川柏,等他往下说。
“歧王之所以让你去改那些他本以为我不会再翻看的账目,就是为了日后夺位称帝后留下尽可能少的污点,他想要名正言顺的登基,”川柏笑着说道“而且,他与北原结盟,也不过是为了尽可能的取胜,待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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