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南诏的少年应当是个好人,看似沉默寡言,可看他眼神却十分坚毅,想来一路从南诏来此太玄京,又从太玄京前往河中道,一定看到了许多不忍之事。”
魏惊蛰双手合拢在袖中,他想了想,又入了院中,为相过河拿来一壶酒。
相过河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沉默的接过那壶酒。
他揭开壶塞,正要喝酒。
却看到陆景从院中缓缓走出。
相过河连忙站起身来,魏惊蛰、南雪虎眼神也都为之一亮。
转眼间陆景回归太玄京,因功受封国公已经一月有余。
可是一月时间以来,陆景始终待在这小院中,既不承人邀请,也极少见拜访之人。
一月以来,陆景也从未上朝,也极少迈出这空山巷小院一步,就连十三炎序皇子也不曾邀请陆景先生前去入宫授课。
国公不仅是爵位,亦是殊荣,天下共敬之,即便是在这太玄京里,也有不知多少方便。
就比如,国公不需每日上朝,皇子少师这等身份也成了虚衔。
可哪怕如此,陆景依然奏折上奏,十三皇子这些日子以来,每两三日总要出宫一遭,前来这小巷中受陆景教诲。
十三皇子年龄尚幼,能来空山巷中与徐无鬼玩耍,自然是极愿意的。
直至今日,南雪虎、魏惊蛰、相过河却看到陆景终于走出这小院。
他一身执律白衣,身上若隐若现的纹路配上他如玉面容,令陆景有若天人下凡。
“景先生。”魏惊蛰向陆景行礼。
陆景朝魏惊蛰一笑,又侧头看了一眼相过河。
相过河低着头站在原处。
陆景朝前走了几步,相过河仍然一语不发,只是远远跟在他身后。
“先生久未上街,不知今日要去哪里?”
魏惊蛰脸上带着笑容,刻意跟在陆景半步之后。
陆景走在街上,左右四顾,道:“听说四方街上有一家四方酒肆,里面有一位通晓天下百家之事的说书人?”
魏惊蛰不假思索,颔首道:“确有此事,学生身在河中道之时,四方酒肆的说书人就曾经传先生毁龙蟠阵、杀妖龙的事情,先生不曾上街,大约不知自己在太玄京中的名头。”
魏惊蛰说到此处,一旁的南雪虎却摇头道:“不仅是太玄京,整座大伏不知有多少士子、百姓争相传颂陆景先生那几首诗词。
“飞起剑光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放歌踏醉魍魉宫,乘兴搅动五方海,剑气已成君且去,有真龙处斩真龙。”
“罪过照夜呼侠客,东风吹入斩龙场……乃至几日之前那一阙我花开后百花杀,也已满城闻名,不久之后也将传遍天下。”
陆景有些好奇:“河中道说远不远,距离太玄经却仍然有两三千里,那说书人身在太玄京,能瞬息知河中道诸多事?”
“太玄京中能人无数,不过此人倒也稀奇,似乎以说书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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