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完一低头,脚底下抱着他不撒手的小女儿,不知何时却已经眼泪汪汪,两颊鼓得像塞了两只包子。
“时韫。”
他有再多责怪的心,看到她这幅表情,也变得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一把将孩子抱起,边领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往出走,又小声哄着,问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离家出走”,还让家里的司机叔叔和保姆阿姨担心,让小远舅舅到处找。
解时韫这脾气却不知道像谁八成也是被他给宠坏。
总之,一不开心就不爱说话,非得跟你犟,看谁先低头。
这回也是一样。
甭管他怎么哄,就是紧绷着小嘴不说话。
再小一点的时候,甚至因为她妈给梁怀远去开了一回家长会,因此没顾得上送她,这妮子试过一整天不吃饭。
迟雪在这件事上却坚决不愿意惯着她。
毕竟是迟家女儿,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因此在持家管家上,迟雪算半个“严母”,坚持大事上可以尊重可以商量,小事上绝不能让孩子养成“爱哭有糖吃”的习惯。
两母女眼见着就要这么僵持着犟下去。
最后,还是解凛看不了女儿这幅委屈巴巴又死要面子的模样,偷偷领着、去外头坐了回摇摇车那车就放在超市门口,一块钱一次,是小朋友最喜欢的。解时韫把什么月亮船猴子车来回坐了四五趟。
一边坐,解凛提了保姆做的饭来,就坐在旁边,给女儿一口一口喂饭吃,哄着她去给她妈妈道歉服软。
迟雪无可奈何,常说他会把女孩儿惯坏。
解凛便一次次说要改,要扮黑脸。
但后来再看,这辈子他唯一答应了迟雪却最终没做到的事,似乎也就只这一件。始终改不了。
毕竟长得像迟雪的女儿,怎么不惯呢
解时韫一路平平安安、白白胖胖长到五岁多。
他甚至连一句大声话都没对孩子说过。
于是,不好对时韫说的话,只能对着梁怀远说六年前,迟雪自认了小远作弟弟,又出钱资助了他的手术和学业。
本来只盼着小远比别人落后了一大截进度,再回到学校,能考个及格就好。
结果小远竟出奇争气,一路念最好的学校,读到一中,始终都是年级第一。
迟雪心满意足,但解凛对他要求则更严格不仅要把学习搞好,身体也一定要跟上。
因此,解凛在督促他学习和锻炼的事上比谁都用心,几乎到了军事化管理的地步。这次耽误了他半天上课,上了车,又几乎是马不停蹄把人送回学校。
“还有,这些钱你拿着。”
临到下车,更不忘掏出钱包,再三叮嘱“在学校不用省钱。”
自从自己也当了父亲,解凛的话显然比早年多了不少。
也有了为人父母的忧心“你一个礼拜只回来一天,其他六天,都该按照在家的标准吃饭,不要为了省钱吃得营养不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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