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地方会有些危险,所以沐恩决定还是在这个地方驻守比较好。
毕竟浅滩的部分也不必担心黑暗中突然出现庞然大物将自己一口吞下。
“没有,他是被摧毁了,只剩下下半身在甲板上,我怕你被吓到,所以将其清理掉了。”伏尔甘和沐恩都在抽着烟。海风很冷他们的心情也不算高亢。
“你不必担心这一点的,我并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
“可以看的出来,您的技战术水平在我看来很难和你的外貌匹配起来,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不过我出海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在浅海中就见到那种东西。”
“我说过,和我在一起来的话会很危险。”
“那你还不多交点人手?”
“我没有办法进行管理,何况……我并不希望他人为我而死。”
“妇人之仁!如果说对付一个怪物,或许十个人就可以全身而退,八个人就要付出伤亡,而五个人会全军覆没,你怎么选?”伏尔甘看着沐恩,表情非常的不满。
“我选择一个人承担,胜负的后果我都可以平和的接受。”
伏尔甘摇了摇头,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关系。”沐恩将烟掐了,喝了口海员的烈酒,表情都扭曲在一起。
“愚蠢……但是蠢人都是劝不动的,所以我也放弃了。只是——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怎样都无法胜利,如果你可以活下去,请带上盖诺。即便是和你困在那个水晶里在海底沉睡也请带上他,至少不会成为海中的冤魂。”
“您真的很关心他,伏尔甘先生。”
“这是我欠他的……”伏尔甘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藏着很多的话。
“您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毕竟有些东西可能错过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就在没有以后了。”沐恩打了个响指,周围的魔力构筑出一个屏障,“我们应该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盖诺的手脚是很麻利的。”
“你看出来了?”
“我猜的,反正猜错了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我能相信你吗?”
“你至少应该试试。”
“那请你一定不要告诉盖诺。”
“放心吧。”
伏尔甘举起酒瓶,直接痛饮了半瓶的烈酒,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其实不是他的父亲救了我,而是我害死了他的父亲。”
“可以理解。”沐恩笑了笑,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我们那个时候进入了巷战,他的父亲是船长——一个我见过最优秀的人,最优秀的船长。他总是殿后的,总是在最后面阻挡敌人。但是那次的战争太惨烈了,再英勇的战士都想要临阵脱逃。他们被困在教堂中,那是绝命的反扑,主教想要引爆教堂的法阵,让里面的怪物全部被杀死。但是它们为数众多。”
“你提前关上了大门?”
“没错,我……那时候我有一个爱人。如果放他们出来,就没有办法把那个最强的存在给关在里面,我们会功亏一篑。”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似乎也不能怪你。”
“不……他的父亲,是可以出来的,主教先生已经决定牺牲自己来控制住对方,但是我太害怕了——其实我并不负责关门,但是我的临阵脱逃打乱了阵型……我、我……”伏尔甘突然开始痛苦流涕,那些过往的懦弱如同梦魇始终缠绕着他的身躯让他夜夜惊醒。
“都过去了了。”沐恩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后只有我活了下来,但是破碎教堂的石砖也带走了我这条腿……可这并不足够还债。”伏尔甘看着自己的那条假腿,那并不是他的战痕,并不是战士的徽章。
沐恩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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