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会,衡儿曾暗示过他这个当爹的说他心悦楚家小姐,奈何楚老爷一心想要女儿嫁给有功名在身的学子,还未等他开口提及,便婉拒了他的好意。
李尚便也不好强求。
没想到……
儿子为了一个女子,竟想出这样的法子,作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来。
“你这个逆子!”李尚气的浑身发抖,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一巴掌呼过去,重重的打在李元衡的左脸上。
“啪——!”
那声响惊的守在牢房外的两名狱卒猛然打了个激灵。
随后便传来一阵怒骂,“谁给你的胆子,不知死活的东西!如今咱们全家要毁在你手里了。”李尚真真是恨不得打死眼前这个不孝子。
李元衡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听着李尚一遍遍责骂他的那些话,面上始终无动于衷。
杨涵风拿出前几日派人从李元衡书房找到的檀木镶玉盒子。
里面的东西,世子只看了一眼,便猜到幕后之人就是李元衡。
“盒子里的镯子就是铁证,这碧玉叮当镯原是一对,当初两只镯子分明落在掳走楚姑娘的两名歹人手里,其中一只由县尉交还给了楚姑娘,而另一只如今却从你的书房找到。”
杨涵风说着又从身上摸出一张画押供纸,“还有你身边的小厮也将你找人假冒陈员外,买通两名外县人当街掳走楚姑娘的事全都招供出来。”
李元衡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本想着等与楚瑶成了亲,再悄无声息地处置与此有关的人,不曾想还没来得及就都被查了出来。
“楚翎是如何知道的?”李元衡好奇地抬头望着杨涵风,讥讽嘲笑道:“难不成他一直派人盯着我们。”
两年的时间,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全都在楚翎的掌握之中。
楚翎按兵不动地等着,就为了在他自以为奸计得逞的时候,送上致命一击,让其败的惨不忍睹。
杨涵风见他不知悔改,倾身蹲下抓起一把地上的稻草死命地塞进他的嘴里,另一只手挥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看着他干呕不止,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这才一掌狠狠地推开他,“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想到楚瑶险些嫁给一个在背后害她的人,如果没有世子看清李元衡这卑鄙小人的真面目,那她一生都只会在痛苦中度过,杨涵风就觉得以谋反罪将其五马分尸也算便宜了他。
…
杨涵风把李元衡写的供词呈给了宇文霄。
“世子,果然如你所想,李元衡就是背后的指使者。”
俩人刚说上几句话,门外就有人来报,说是楚家人求见。
“是楚姑娘来了吧!”杨涵风猜到她必定是为了李元衡的事来找世子。
他想着正好留下供词,交与楚姑娘,她看完之后自是什么都明白了。
却没想到世子让他拿着李元衡写的供词一并离开,“世子这…”
“没听懂我说的话?”宇文霄愠怒道。
杨涵风哪敢自作主张,立马躬身退出房去。
离开时只是恰好与楚瑶打了个照面,半句话也没说上,当然没有世子的吩咐他也不敢多嘴。
楚瑶换下了一身大红喜服,穿着浅蓝色盘金彩绣长袄,永济的暮冬虽不如上京那般白雪皑皑,可也寒意袭人。
宇文霄见她穿的单薄像是来的匆忙,语气也带着些难以平复的烦躁,“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楚瑶被他忽然的质问吓着了,刚想说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嗓子眼。
听县衙外的护卫军说,他们是燕王府的人,而楚翎就是燕王世子宇文霄。
楚瑶以为是自己莽撞跑来惹得宇文霄不快,便屈膝下跪同他见礼,“民女楚瑶,见过燕王世子。”
宇文霄听着她称呼自己为世子,还学着外面那些人对他行跪拜礼,俨然一副想要与他划清界线的模样。
他当即就气的七窍生烟,好不容易压住满腔怒火,眼不见心不烦的背过身去,“你来见我,是因为李元衡?”
宇文霄心想只要楚瑶说不是,只要她说自己来这里是想见他,想知道这些年他过的怎样。
那么他就可以原谅之前她做的所有事。
可惜楚瑶的回答令他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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