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疼”
攥着于晚秋衣袖的手指猝然用力,绷的本就青白的手背青筋暴起,云倾五指紧抠,几欲把于晚秋的衣料抠破。
锥心之痛愈演愈烈,乌发白衣的青年嘴角渐渐流出一线血色,殷红的,带着点瑰丽色泽的血液还没来得及滴落,便与鬓边滑落的汗水混合在了一起,淌进他雪白汗湿的衣领。
眼底的血色还在弥漫,给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层不详的阴影,铺天盖地的痛苦死死搅缠着身体,云倾弓着背,努力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
极致的疼痛让他五官变得扭曲,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可怖的厉色,看起来居然有种诡异的惊艳感。
任你再是如何忍得,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之下,精神也会被弄的彻底崩盘。
死死紧咬的牙关吱吱作响,云倾口腔内的血腥味也愈来愈重,周身里里外外皆在遭受鞭挞,就好似灵魂也惨遭切割
云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疯了似的在于晚秋的怀里挣扎起来。
可于他而言,那般漫长到煎熬的痛苦叠加,在外界,实际也就是旁人眨眨眼的时间。
于晚秋才抱起云倾,就被他癫狂的模样弄得心神巨震。
手中抱着疯魔般挣扎痛苦着的,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在九嶷山上,岁岁年年的陪伴和等待,他早已将云倾疼爱进了心坎里。
臂弯里躺着的青年身体清瘦,以至于于晚秋抱起来,总感觉抱的是一团棉絮,单薄的不可思议。
但正是这般轻飘飘的重量,却是承载了他生命中不可切割的部分。
这是他融进了骨血里的人,但凡是前者痛苦一下,他都会痛彻心扉。
现在见云倾如此,于晚秋眼里的墨色浓的化不开,周身灵力不可抑制的产生暴动,无形波纹越体而出,极为迅猛的朝周边荡去。
一道结界矗立起来,像是只巨大的玻璃碗,从半空之中倒扣而下,瞬间便把白玉亭周围牢牢封死。
其上瀚海般的威压兀自倾泄,把那些赶到这里的人通通掀翻,来不及收腿的修士更是直接被轰的倒飞出去,伟力作用之下,一连撞断了好几颗成人合抱粗的流樱,倒飞十来丈才堪堪落地,气息萎靡,不断从嘴里呕出血来。
那副脸色灰败,连续呕血的凄惨模样,让有心之人一时就像惊弓之鸟,纷纷一跳八丈远,眼睛盯着前面窜出来的鬼东西,脸色忽暗忽明。
结界里的青年还在挣扎,他用来束发的玉簪不知何时没了,一头乌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汗水止不住的流,很快便把散下来的发丝打湿,黏在云倾的脸颊、脖颈上。
于晚秋天青色的衣袖也被他的汗水洇湿了大片,短短时间之内,青年活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
于晚秋手臂犹如铁铸,箍住云倾不让他随意动作,手指扣住他的手腕,至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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