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两语的寒暄结束过后便是进入正题。
张市望着傅奚亭,又看了眼司柏,开始撮合二人:“司总今日很低调啊,往常傅董还没坐下来你就开始揶揄了,今儿是怎么了?不会是跟傅董结梁子了吧?”
张市一番揶揄的话说出来,江意靠在椅背上悠哉的目光落了过去。
“可不敢跟傅董结梁子,”司柏笑着揶揄。
身旁的梦瑶会意,拿起酒瓶往司柏额酒杯中倒了杯酒,司柏端起酒杯顺势要敬傅奚亭。
傅奚亭呢?
静坐不动,倒也不是半分面子都不给。
毕竟今日,除了司柏还有张市。
司柏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是张市的——不行。
“司总这酒,能不能换个人喝?”傅奚亭一手落在自己膝盖上,一手落在酒杯上,修长的指尖缓缓地点着杯壁。
那悠然的姿态给人一种睥睨天下之感。
“傅董的意思是?”
傅奚亭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到梦瑶身上:“梦秘书?”
梦瑶后背一惊。
她今日来时就猜到了,酒桌上的事儿她必然是躲不开的。
按照傅奚亭这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态,她今儿但凡是跟着司柏上桌子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司柏动了傅奚亭老婆。
傅奚亭可不会那么仁慈地将这份仇落在司柏身上。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人铁定会用同样的手段还回来。
果然————。
梦瑶拿着酒瓶的手有些微抖:“傅董,我今日不是很方便。”
“是吗?”傅奚亭的手缓缓地在杯壁上收了回来。
“那傅某是得怜香惜玉。”
一边说着怜香惜玉,一边将手从酒杯上收回来。
他倒也是大方。
不跟女人上纲上线。
可这大方背后的手段让人心惊胆战。
张市今儿组这个局,本就是为了当和事佬的,可这傅奚亭上桌之后的第一个要求就这么被梦瑶不动声色地推回去了,无疑是等于大家接下来什么话都不用聊了,直接宣布结束。
“梦秘书,傅董的要求也不过分,”张市这人,今年年近六十。
耳顺之年。
对待晚辈的姿态仅是温和。
坐上高位即将退休的人,颇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姿态。
可温和之中也不是没刀子。
比如,梦瑶从他这句要求也不过分中就听出了深意。
见梦瑶站着不动,张市扬了扬眉头:“梦秘书说是不是?”
“张市说的是,”一张桌子上,除了司柏之外。能说上话的夜就傅奚亭和张市。
她拒绝完傅奚亭再拒绝张市,怎么都说不过去。
梦瑶放下手中的酒瓶,端起酒杯,笑脸隐隐望着傅奚亭:“傅董,我敬您。”
“梦秘书拿啤酒敬我?”傅奚亭含笑的俊颜虽说是在望着梦瑶。
可扎心窝子的语调却是说给司柏听的。
梦瑶看了眼傅奚亭跟前的杯子,了然,又换了个杯子倒了点白酒:“傅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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