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只觉得格外烫手。
傅奚亭今天生日————。
也是他父亲的忌日。
2010年6月29日,这天很平常,也很平淡,没有因为夫妻二人都在沪州而有任何改变。
而这日,也是傅奚亭人生行至三十年的转折点。
在沪州。
没有亲朋好友,只有一个与自己冷战的妻子。
江意站在街头,突然觉得四面八方都安静了下来,空气逼仄得让她近乎难以喘息。
好似这座城市中的每一粒灰尘都在质问她,指责她,问她为什么这般无理取闹。
去伤害一个本就无亲无友无家人的男人。
为什么?
因为孟淑的无理猜忌?
还是因为傅奚亭的脾气?
孟淑的无理猜忌与傅奚亭何干?
而傅奚亭的脾气……任由是谁都会有。
江意突然意识到,她对傅奚亭的苛刻并不全是傅奚亭的原因,而是她不愿承认自己内心对这段婚姻的期许。
是的,她对傅奚亭有期许。
期许什么?
期许他能为自己解决一切,护自己周全,不用与那些家长里短的关系作斗争。
而孟淑的出现,让她的期许落空,才会有了接下来的那些事情。
人群中,江意抬眸看了眼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闪烁不断的霓虹灯。
6月29日,特殊吗?
并不特殊。
与傅奚亭而言,这不过是平常的日子罢了,可与某些人而言,这日,是痛到刻骨铭心痛心疾首的日子。
儿的生日,娘的苦难日,傅奚亭冷漠的不想去忆起这个日子,而孟淑,却在睡梦中被这个特殊的日子所摧残。
余下的人,身在事外,却又像是在事中。
10年6月,沪州流感盛行,医院里输液室坐满了感冒发烧的人,而江意,一头扎进这个病恹恹的城市。
成了其中的一员。
她在商业区走了两条街,进了十二家蛋糕店,均没买到蛋糕,或是因为时间晚了,或是因为没货,只有一家,老板歉意地告诉她,所有蛋糕都卖完了,只剩下一个,小朋友生日因为生病而取消,所以蛋糕就留下来了,问她嫌不嫌弃。
江意答:不嫌弃。
她付了钱,拿了蛋糕就走。
最快的速度拦了出租车直奔酒店。
活了两辈子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上辈子同林景舟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跟他过过生日,每每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国外。
而林景舟,就像是一个极其听话的小孩,不争不闹,错过便是错过了。
从不会因为她的缺席而对她有任何不满。
在反观傅奚亭,江意突然意识到,爱情这东西,悄无声息并不见得是好事。
两个人对彼此有要求,共同磨合才能长久。
“堵车了,”司机看着前面的车流,无奈叹了口气。
江意看了眼时间,十一点整,再堵下去,就要错过时间了:“能绕路吗?”
“不好绕路啊!这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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