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的西装里,在萧瑟的寒风中站着的启介脸皮抽搐,非常不自在地被拓海反反复复地打量,最后忍无可忍了:“还要让我们在门口站多久啊!”
凉介冷冷地警告道:“你要是再这样用失礼的语气说话,就还是回去比较好。”
启介的气势瞬间就弱了许多,悻悻道:“……我知道了。”
他丝毫不怀疑不爽的老哥能做出把他撵出去的不人道事件来。
“啊,抱歉。快请进。”
被震撼得彻底的拓海,经过启介的提醒才想起要把他们迎进屋,赶紧侧身让出一条可供进入的通道来。
……他只是觉得启介的脸绷得死紧,简直快要断掉了。
不像是来做客,倒像是,嗯,视死如归地上战场一样。
拓海落在最后,一边观察一边奇怪启介怎么会走路姿势都变得那么奇怪,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地一味走着。
在经过前面的店面,紧连着的就是小厅了。
“来了啊。”
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文太淡定地坐在暖桌前,桌上放着四只几百年都没拿出来用过的、朋友送的昂贵茶杯,登时跌破了拓海的第二副眼镜——前提是他有。
“伯父。”
凉介微笑着打着招呼。
没察觉到自己一路都因紧张过头而走得同手同脚,启介在把蛋糕放在桌上后,忙也恭恭敬敬地问好。
“嗯。”文太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道:“坐吧。只有茶。”
“谢谢。”
凉介礼貌地道谢,同时将手中的礼品盒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再从另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红锻长盒里取出一瓶酒来,轻松地放在了桌面上,再整齐地摆好四只晶莹剔透的长脚杯。
是要喝几杯吗?
文太想着要不要把藏在冰柜里的啤酒拿出来也分享分享,然后不经意地瞟了眼上头的商标。
……
立马就抹杀了那个会因贫富差距而显得非常非常羞耻的想法。
凉介丝毫不心疼地给假装若无其事的他倒了杯值约半年房贷的酒液,优雅地握着杯颈摇晃了下,微笑道:“请。”
“哦。”
文太在‘豪爽地接过来按照以往作风地一饮而尽’和‘同样淡定地用价格高昂的酒装逼地细酌慢饮’间迅速选择了后者。
他端在手里,不看凉介,只问:“最近怎样?”
“还好。”凉介笑着说:“无论哪方面都步上正轨了。”
拓海对这个即将装进肚子里的蛋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启介则感觉插不进话题,干脆闷头喝酒。
“哦。”
文太一向不是个擅长找话题的人,意思意思地跟凉介碰了碰杯,感觉自己应酬完毕,便继续闭着眼睛,心安理得地自得其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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