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不是立刻赶他走……我只是问问罢了。”
“你前脚还同他卿卿我我,后脚便像扔破布一样把他扔了?”
宝颐道:“怎么能算扔了呢?明明他也不喜欢被我圈养在身边呀,我每次想拉他做什么,他都像是上刑场一样。”
“而且,”她略一犹豫:“你瞧他那么厉害,前途无量,待在我身边属实浪费,还不如干脆把他放走算了,再给他谋个差事,置个宅子,也不算亏待了他。”
汝阳道:“你真是为他前程着想?”
宝颐先是道:“那当然了!”
在汝阳的审视下,她委屈地改口:“……好吧,也不全是为他着想,汝阳,再好看的玩具,到手了也是会腻的啊。”
此时,场上的裴振衣尚不知道,一个时辰前还在小意亲吻他的女孩,已经开始盘算如何送走他了。
手握长棍,审慎度量场上的局势,他的全副心思被新的对手占据。
对手戴着护面的器具,身穿做工精良的皮甲,看不清脸,但和他差不多身量,此人拿棍的方式颇为古怪,双手持棍,交锋间惯以身体的力量劈砍,姿态刻意而优雅,行动间颇有禅意。
以前在道观中居住时,师傅曾向他介绍过这种刀法,此法名为倭刀术,重进攻,不擅防,捉住破绽即可破之。
他浑身血液燥热,手心微微出汗。
这是他今日遇到的第一个像样的对手。
高手之间,总是惺惺相惜,互相尊重的。
你来我往数个回合,对方的进攻越来越具有压迫力,裴振衣耐心等待时机,终于捉住了一个间隙,利落地一棍点去,长棍横于此人咽喉处。
与此同时,校场角落里,一个穿锦袍的青年人疾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两侍卫,一行人匆忙登上另一处观战席。
这处席位视野极佳,座位宽敞,却只有四五人落座,让出大把空间来。
“抱歉,小弟来晚了。”那青年人懊恼道:“可是最后一场了?”
另一个衣饰华丽的男子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不阴不阳道:“五弟来得太晚了些,再晚上一盏茶功夫,怕是就要比完了。”
青年人充耳不闻,仍笑道:“请二哥安。”
那被唤作二哥的男人简单嗯了一声,态度轻慢。
“三哥?”
青年人又去叫另一个男子。
这男子神态憨厚,并未关注场上战局,而是木呆呆地望着左侧观战席的方位。
青年人又叫了一声,那憨厚的男子才回过神来,讷讷对他问好。
“三哥又在瞧靖川侯府那位姑娘了?”青年人笑道:“我们兄弟里,就属三哥最是多情了。”
“五弟莫要胡说!”那憨厚的三哥连连摆手否认:“母后早已禁止愚兄与她来往了,你可不要胡诌,没得坏了人家的名节!”
青年人心道,人家姑娘自己都不拘泥于名节妇道,你倒是替她请了贞节牌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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