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很烫，揉了揉她的脑袋，像哄小孩似的，“乖乖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顾尘，你对陆氏做的那些事，我一桩桩一件件都仔细看过。”陆柠慢悠悠地说着，最后下了结论，“你想要陆氏。”
顾尘有心为自己辩解什么。
陆柠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好吧，姑且算你是就此作罢了，可是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天和你的接触，我都是本能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你，你总是在算计，算计着一切，让我感觉好像只要我一有松懈，便会万劫不复。”
“你现在是不对陆氏动手了，那以后呢？”
“你不用跟我保证，你的保证我一点也不会相信，我只信我看到的。”
陆柠觉得自己是摆脱不掉顾尘了，“真的，好累。”
她也无所谓了，开始自暴自弃，无所谓顾尘的纠缠，反正最后也不过一个目的，“是不是还要我陪你睡？可以啊，睡多少次都可以，反正被你缠着，谁还会靠近我，我就当解决个人需求问题了。”
说的荤素不忌，做出一副随便的模样。
顾尘低垂眼眸，瞳孔划过一丝受伤，隐住情绪，缓缓开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陆柠笑了笑，提了一个不可能的条件，“你这个人对我而言，就是个大威胁，除非顾氏破产，你变得穷困潦倒。”
顾尘长久地没有说话。
陆柠无声地笑了，“你走吧。”
顾尘再一次嘱咐她，“把药吃了。”
陆柠看向床边的水杯，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抬手端起水杯，掰出一粒药，放在掌心。像是陷入回忆又不是回忆，“如果是以前，多苦的药，只要你喂我，我想我大概都会毫不犹豫。”
然后，把药扔进口中，猛得灌下一杯水。
咳咳咳——
陆柠眼底浮上一层水雾，平复了好久，才止住喉咙的痒意。
“现在药也吃完了，你可以滚了。”
顾尘终于被她赶跑了。
“呼，终于走了。”
陆柠用手指压了压眼角，拭去泪水，喉咙里药丸残留的苦涩不断涌上来，难受得皱了皱眉。
真难吃这破药。
不过好在这药够苦，不然她最后这加分点，要哭不哭的状态可不一定使得出来。
许久不演戏，她这演技差了啊。
虽然是演，但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
情绪起伏也是实打实的。
平静下来，加之退烧药的作用，陆柠很快毫无负担地睡了过去，所以她根本没有确认顾尘是不是真的走了。
顾尘此刻在房门外，背靠着一侧墙壁，陷入沉思，仿佛要和这堵墙融为一体。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挪动步子，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到陆柠床边，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烧了。
又静静地蹲在床边，看着她半张小脸埋在枕头里，睡得香。
看了很久。
他想他知道该怎么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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